弃而生的怪物,因我指尖之血而苏醒的诅咒!
一股混合着恐惧、绝望和最后一丝疯狂的责任感驱使着我。我冲到厨房,颤抖的手拉开抽屉,冰冷的金属触感给了我一点虚幻的支撑。我抓起一把最沉重、刀身最厚实的切肉刀,沉甸甸的分量压在手心,带来一丝扭曲的“力量感”。
刀锋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森寒的光。我紧紧握住刀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走向刑场的决绝,我一步步挪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楼梯间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头顶,那扇通往阁楼的门,沉默地矗立在阴影里。门缝下……一片漆黑。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没有再响起。
死寂。比任何声音都更恐怖的死寂。
我屏住呼吸,赤脚踏上冰冷的木质台阶。每一步都异常缓慢、异常沉重,木质结构发出极其细微的呻吟,在这片死寂中如同惊雷。目光死死锁定着那扇门,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握着刀的手心全是冷汗,刀柄滑腻。
终于,挪到了阁楼门口。冰冷的门板近在咫尺。我把耳朵贴上去,里面……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一片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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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里面?还是在外面?母亲说它在爬……它是不是已经……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声响,从门锁内部传来!
是锁舌弹开的声音!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炸起!瞳孔因为极致的惊骇而骤然收缩!
我根本没有碰门把手!门……是从里面被打开的?!
一股冰冷的气流猛地从门缝里涌出,带着浓重的灰尘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如同朽坏棉花的微甜气息。¨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里面……缓缓地拉开了!
门缝越来越大,阁楼内部那比楼梯间更浓稠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流淌出来。冰冷、陈腐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恶意和窥伺感。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到了极限,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停止跳动。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触手缠绕上来,几乎要抽干我最后一丝力气。但我没有后退。握着刀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刀尖直指那缓缓扩大的黑暗门缝!
门,完全敞开了。
阁楼里没有光源,只有楼梯间透上来的一点微弱光线,勉强勾勒出门口附近杂物的模糊轮廓。更深处,是化不开的、吞噬一切的浓黑。
就在那片浓黑的边缘,门口正对着的地板上——
一个小小的、灰黄色的轮廓,静静地趴在那里。
是豆豆!
它面朝着我,两只空洞的眼窝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无声地“注视”着我。眼窝里灰黄的棉花清晰可见。它就那样趴着,小小的布制前肢(如果那还能称之为肢体)软软地搭在地板上,后腿蜷缩着,像一个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一动不动。
死寂重新笼罩了一切。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狭窄的楼梯间回荡。
它……怎么不动了?
刚才那开门的声音……是它弄的?它怎么做到的?
极度的紧张和疑惑撕扯着我的神经。我死死盯着它,刀尖微微颤抖。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带来刺痛也不敢眨眼。时间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
豆豆那空洞的左眼窝深处,那片被我鲜血染红的棉花,似乎……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像有什么东西,在棉花的包裹下,苏醒了过来,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
紧接着,那个小小的、灰黄色的布偶身体,毫无征兆地……向前挪动了一寸!
不是爬!不是拖拽!
是……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贴着布满灰尘的地板,毫无声息地……滑行了一寸!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又像是它身下的空间发生了微小的错位!
它离我更近了!
那空洞的眼窝,离我更近了!
恐惧瞬间冲垮了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那个东西!它要过来了!它要碰到我了!
“啊啊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混合着极致恐惧和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