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一只眼睛,在棉花的深处,被那滴落下的鲜血所唤醒,正在……缓缓地睁开!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海倒灌,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和思维!我像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身体猛地向后弹开,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带倒了一摞旧书,哗啦啦散落一地!眼睛却如同被钉住一般,死死盯着地板上那个小小的、破旧的布偶!
它静静地躺在尘埃里。
两只眼窝都是空洞的窟窿,里面是灰黄肮脏的棉花。
左眼窝里那片暗红色的血渍,如同一个狰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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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窝深处……那细微的蠕动感消失了。
一切恢复了死寂。
只有我粗重、恐惧的喘息声,在空旷的阁楼里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回荡。是错觉吗?刚才那棉花深处的蠕动……是错觉吗?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冰冷。+w`d?s,c¢w¨.·n¢e_t^
我连滚带爬地冲下阁楼,重重关上那扇门,反锁!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炸开。指尖被刺破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那滴血落入棉花并被吸收的画面,如同烙印般灼烧着我的神经。
这一晚,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客厅沙发最角落的位置,客厅所有的灯都开到最亮。眼睛死死盯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耳朵竖到了极限。阁楼上……一片死寂。那“沙……沙……”的拖拽声没有再响起。
是那滴血……安抚了它?还是……唤醒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恐惧和疲惫像两只争夺不休的野兽,最终疲惫占了上风。在明亮的灯光和极度的不安中,意识还是模糊了,沉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和母亲带着哭腔的喊声,像冰锥一样刺破了我的睡眠。
“小峰!小峰!快开门!出事了!快开门啊!” 母亲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慌乱,用力拍打着我的卧室门。
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狂跳。出事了?是母亲?我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打开门。
母亲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冰凉,力气大得惊人。
“阁……阁楼上……有东西!”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我……我听见声音……以为是你……上去看……”
“妈!你慢点说!什么东西?”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母亲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
“是你的布偶!豆豆!它在爬!”
她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要确认我的存在,又像是被更大的恐惧攫住:
“它在阁楼的地板上……像……像个人一样……拖着身子……在爬!”
好的,这是《旧玩偶》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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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话语像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耳膜,瞬间冻结了我全身的血液。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清晰地烙印在意识里:**豆豆在爬!像人一样在爬!**
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瞬间淹没头顶。我甚至能想象出那副画面——在阁楼昏聩的光线下,那个破旧、肮脏、眼窝空洞的兔子布偶,用它那填充着棉花的、本该是腿的短小肢体,拖拽着残破的身躯,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一点一点地、执拗地……挪动!那“沙……沙……”的拖拽声再次在脑海中炸响,无比清晰!
“妈!别上去!锁门!快锁门!” 我嘶吼着,反手死死抓住母亲冰冷颤抖的手臂,用尽全力将她从门口拽开,几乎是把她推搡着塞回她的卧室。“砰”地一声关上她的房门,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待在房间里!千万别出来!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小峰!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它……” 母亲惊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哭腔。
“别问!锁好门!” 我打断她,后背死死抵住她的房门,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门内门外两个世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粘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阁楼!它下来了?!它在移动!它在找我!那滴血……那滴血果然不是安抚!是唤醒!是连接!是某种……可怕的契约!
我必须上去!必须面对它!这个因我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