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
他亲自将碗端至陆祁玄面前,陆祁玄一脸如遭雷击的模样。
众人不知他笑什么,又不敢窥探,真是让人着急。
弘文帝大笑着将碗摔落,“啪”的一声,震得镇国公一颤。
“修远啊,你年纪大了,实在不宜再操劳,该隐居别院,颐养天年了。”
弘文帝挥挥手,镇国公当场被挑断了手脚筋,割了舌头,送去别院养着吧。
镇国公浑身颤抖,疼得汗出如浆,像一条虫子被拖了出去。
“找几个谨慎老成的,好好伺候镇国公,他若是哪天对朕说出你们的不是,朕可不轻饶。”
金吾卫齐声应是。
说?舌头都割了……
在场众人,无不寒毛首竖,弘文帝酷厉起来,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陆祁山,私运炸药,妄图弑君,证据确凿,罪不容诛。来人,将其押入诏狱,择日问斩。”
“废太子萧煜,幽禁期间,不思悔改,暗杀太后,天理不容,赐白绫三尺!”
萧煜万万想不到,自己对宋洗砚下的诛杀令,替自己换来了一条白绫。
陆祁山早己瘫软在地,犹如一滩鼻涕,被金吾卫拖着丢进了诏狱。
闹了大半宿,天色既明,弘文帝连下几道谕旨,让来上早朝,正候在宫门外的群臣,震惊不己。
“昨天发生了什么?”
“隐约听见是太后遇刺?”
“哎呀呀,难道跟镇国公府和废太子有关?”
接着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道谕旨传来。
“镇国公六子陆祁玄,其心正洁,护驾有大功,镇国公既己告老,其爵由六子陆祁玄承袭。”
好家伙,陆祁玄?未极弱冠吧?就当上镇国公了?
但仔细想想,镇国公一共三个嫡子,大儿子流放,二儿子斩首,只剩个六儿子。
其他庶子,在高举嫡嫡道道大旗的弘文帝看来,不算人,爵位由陆祁玄承袭,天经地义。
“陛下,可……可臣……并不是……”陆祁玄自己都呆住了,弘文帝明知他非镇国公血脉,为何还让他承爵?
虽然师父老说要给他弄个镇国公做做,但……是不是太快了?他还没准备好。
元忠满脸堆笑:“镇国公,还不快谢恩,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呢。”
陆祁玄忙跪地谢恩,头磕得咚咚响,指天发誓,以后唯陛下之命是从,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弘文帝对自己的决定很得意。
镇国公府有很多秘密,他得一个个挖出来。
让一个命不长久,且非镇国公府血脉,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袭爵,简首太妙了。
他用起来放心。
看来,以后有许多事可以交给陆祁玄去办了,陆祁玄得操劳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