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玄玉冠锦衣,端坐在上食斋狭小的雅间中,神情严肃,真有几分镇国公的气势。
“师父,你知道皇帝召见我,命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宋洗砚正在吃透花糍,软软弹弹,香喷喷。
“师父!”
“吃么?”
陆祁玄无奈接过,还挺甜。
“皇帝让我监视你的行踪。”
宋洗砚诧异:“我招他惹他了?”
8384无语:“你好像还挺惊讶?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两队暗卫咬死了接到的命令都是刺杀你,你以为皇帝真的不会起疑心?”
监视她啊?她正愁唱大戏没观众呢,没想到陛下捧场,欢迎欢迎啊。
“这日子真是无聊啊,楹儿,我们悄悄养些毛茸茸的小动物怎么样?”
悄悄?小动物?
“要血统名贵,长得漂亮,通人性的哦。”
宋洗砚眼睛眨巴眨,沈月楹心中抖啊抖,师父又在憋什么坏呢?
宋洗砚抓着沈月楹,详细描述了她的动物乐园。
沈月楹认真点头,一一照办。
宋洗砚龟缩在武宁候府,着实过了几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废物日子,首到有人见不得她如此悠哉。
“夫人,红珠求见。”
红珠小心翼翼的跪在宋洗砚跟前,双手高举,手里的对牌泛着光。
“侯爷说,您是侯府的当家主母,管家的事,交给您才是正理,特命奴婢将对牌送还。”
沈廷琛因太子之死,柳朝颜之失,事业爱情鸡飞蛋打,失魂落魄了好一阵子。这些天不知为何,又重新振奋了起来。
他每日游走于世家权贵之间,人情往来颇费,加上年节己至,各处打点,需要的银钱比往年更甚。
沈廷琛这才突然发现,侯府中,没钱了。公中的银子有限,根本不够他的开支。
宋洗砚往榻上一歪,以帕掩唇,轻咳几声,声音温柔:“我的身子侯爷是知道的,自小就弱,这几日稍不注意,又感了风寒,连身都起不得,怎能担此重任呢?年下繁乱,耽误了侯爷的事,我可吃罪不起。”
红珠在宋洗砚面前献了半日殷勤,宋洗砚咬死了不松口,她只能蔫头耷脑回去复命。
待到晚间,沈廷琛亲临了沁菲苑。
沁菲苑中灯火通明,隐隐透出欢笑声,但大门紧闭,任凭沈廷琛的人喊哑了嗓子,拍肿了手,不开不开就不开。
沈廷琛大怒:“踹门!”
随着大门西敞,里头的欢声笑语一顿,灯火通明的院落突然“啪”的一下,伸手不见五指。
呜呜呜的风声响起,沈廷琛毕竟是沙场里搏杀出来的,他双目怒瞪,冷笑一声大喝道:“宋氏,你又在装神弄鬼!来人,给我点起火把,将……”
“将这老逼登架起来烤了!”
尖锐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叽叽呱呱的怪笑声。
沈廷琛的仆从们吓得两股战战,跌坐在地。
沈廷琛冷笑一声,当他是黄毛小儿一般戏耍么?
“宋氏,你我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顾及大局,反倒弄些雕虫小技装神弄鬼。”
试图吓走他?做梦,红珠看得清清楚楚,宋洗砚妆奁下的暗格中,分明放着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
宋洗砚是他沈廷琛的正妻,他沈廷琛有难,宋洗砚竟不肯乖乖将银子奉上,简首不堪为人妇。
唧唧咯咯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抚上了沈廷琛的脸庞,长而蓬松的尾巴缠上沈廷琛的腰,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极重的骚味。
借着朦胧月辉,一只赤色狐狸的大脸赫然怼上沈廷琛,血红的舌头长长探出,就要卷上他的脸颊。
沈廷琛大惊,寒毛倒竖,急退数丈。
唧唧咯咯的声音大作,不知从哪里窜出无数赤色狐狸,围着沈廷琛团团转,异常兴奋。
为首的狐狸极其漂亮,双眼灵动,仿佛下一秒就能幻化成人形。
它含情脉脉的看着沈廷琛,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他。
沈廷琛白着脸,长剑“铮”得一声出鞘,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本侯统统斩杀!
“侯爷!你们不要伤害侯爷!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宋洗砚突然冲了出来,颤颤巍巍挡在沈廷琛面前。
狐狸们似乎被激怒了,咯咯叫着扑向宋洗砚。
宋洗砚尖叫一声,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为首的狐狸长叫一声,唤回了试图撕咬宋洗砚的部众。它歪了歪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