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听见口哨声已经不再害怕了,反而很淡定,她心里已经做好面对折磨、死亡的准备了。
易宸东推开门看到潭清的第一眼,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难以忘怀。只见她身穿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眼神忧郁,雪白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温柔且冷清,那一瞬间的模样像极了她家暴去世的母亲。
“你在想什么?”易宸东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柔了。
“我在想~”潭清低头冷笑了一下,接着说,“朱姨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让她跟着你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温柔的心突然被打破,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你懂什么?你凭什么批判我家里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懂,要不是我把那个赌鬼的刹车弄坏,你觉她能活到现在?要不是我一直做生意,我们能过上这么富足的生活?你没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审判我!”
潭清想了想,觉得眼前这个人又可怕又可怜,她一时间觉得自己确实是多嘴了。
易宸东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他又接着说:“收拾一下东西,等下我来帮你拿。”
“我们要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
“你会死吗?不~准确来说,我会死吗?”
“不确定。”
易宸东听出来她有些担心,一时间心里的决定竟然在动摇。
她虽然时时刻刻都在给自己心理建设,但是到真正要去涉险的时候,心还是会怦怦跳。坐上了吉普车,戴上头套的那一刻,她知道一段未知之旅又要开始了,或许会活着,也或许会搭上自己的命。
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她醒来已经在飞机上了,而且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我在飞机上,你还捆着我,这么害怕我跑掉?”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吵醒了睡在床上的易宸东。
“绑住你是害怕你熟睡的时候掉下来。”他伸了个懒腰,从又大又精致的床上坐了起来接着说,“别误会,就是怕你掉下来的声音吵到我休息。”
“我又没说什么~”她这句话说得很小声。
“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有君子之道!让我睡椅子上,你自己躺在床上睡。”
“我?君子之道?你脑子被我打傻了吗?还没恢复好?”
“你才傻了。”
“我的飞机,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没把你丢地上睡,已经够可以的了!”
“反正你现在能干出什么事情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知道就好,你这张嘴挺能说啊~不愧是老师~”易宸东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带着挑衅和讥笑继续逗她说,“音乐老师潭清给我们唱首歌呗~助助兴~”
“唱歌!唱歌!唱歌!”飞机上的其他人也附和道。
潭清感觉自己要是随随便便给他们唱歌,简直就是在侮辱人,士可杀不可辱,绝不能答应他们。
“呸!我才不给小人唱歌~”
她说完这句话都准备好挨打了,但是易宸东不但没打她,反而满脸上洋溢着愉悦的表情。
“那你教教我,怎么才能不做小人,当个正人君子?”
他的脸慢慢靠近潭清,眼神挑逗,这种距离,连他脸上的毛孔都能数清楚。潭清感觉自己身上莫名其妙有点发热,脸庞和耳朵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眼睛微醺状态,就快要喘不过气了。
“你脸怎么红得像苹果?”易宸东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很魅惑。
潭清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味袭来,有一种窒息感,让她难以说话。
“何为君子?你想知道?”潭清强忍着难受说。
“我想~”易宸东说这句话的时候,暧昧的关系渐渐产生。
““君子坦荡荡”,这句话听过吧?”
“听过~但是不理解,你能再深入说一下吗?”
“就是~”
潭清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反胃得难受,易宸东发现不对劲,捧住她脸说:“你怎么了?”
“快帮我解开,我要去趟厕所,我反胃。”
“这里有医生,我让他帮你看看。”
易宸东麻溜地解开麻绳,跑去叫医生。她在厕所处理好自己后,刚走出来,就被易宸东拉到医生那儿。
“怎么样?”
“不需要医生,我只是闻到你身上的烟味难受而已。”
“我~的~烟~味~”
易宸东听到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