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缕阳光透进地下室,照在她满是伤痕的脸上,那种感觉就像是母亲轻轻抚摸着孩子,让她感觉到温暖和幸福。树林里鸟儿们叽叽喳喳的欢笑声,让她在短时间里做了个美梦,她梦到爸爸妈妈牵着她的手走在沙滩上,他们脸上挂满了笑容,欣赏着美丽而又灿烂的日出~
就在她梦到最开心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快掩盖不住了,突然,一个声音打断并吵醒了熟睡中的她。
她拖着无力且时时伴随着疼痛的身体看向铁门外,有个人在敲打铁门,她再靠近一看,发现正是昨晚给她钥匙的刘妈妈。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昨晚的钥匙就是你故意给我的吧~”潭清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没好脾气地说,“我真的太傻了,既然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你,还害得小可出事~”
刘妈妈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比划着手势,她想告诉潭清自己是被易宸东胁迫的,不是出自自己的本心,只可惜潭清不懂手语,她甚至都不想正眼看刘妈妈。
见潭清不理会自己,刘妈妈只好把偷偷藏起来的早饭放在铁门口,是一个鸡蛋和一个肉包子,这也是她自己的早饭。
等潭清发现早饭的时候,刘妈妈已经不在门口了。她看着自己手里的早饭愣了一下,鸡蛋和包子还是热的,一时间竟有些后悔刚刚对刘妈妈说的话了。我竟然去责怪一个说不了话的人,她也是寄人篱下,和我一样,昨晚的事情肯定是易宸东安排的,都怪我,脑子发热,怎么能说车这种话,肯定是睡糊涂了,要是能出去,我一定要好好跟她道歉。
她吃着吃着就哭红了眼眶。
梁袁绍一大早就在易宸东的门口等着,他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他,看到开门了,还没见到人,就开始说:“东,聚会上说好的那群狐狸变卦了,你快去看看。”
“大早上就听到这么晦气的消息,什么情况,具体说说。”易宸东双手撑在走廊的窗台上,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地下室。
“何东流他们出了更高的价钱,眼镜他们没有一丝的犹豫就直接答应了,真是太气人了。”梁袁绍想到就气愤,边说边捶墙。
“你小心点,墙上的漆很贵。”
易宸东眉头紧皱倒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给潭清台阶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一点都不担心吗?要是他们不跟我们合作了,那我们的货起码少卖一半,多出来的就堆在仓库里没办法处理了。”梁袁绍急得双手叉腰,来回摆动,嘴里不停地说,“这几个王八蛋,当初求着我们合作,现在倒好,说走就走。”
“行了,着急也没用,合同都没签,他们想反悔随时都可以反悔。这件事情的主要核心还是那个人,看样子他是逼着我再去找他呀!”易宸东顺手点燃一根烟,接着说,“你去查查他现在在哪儿,约一面。”
“好。”梁袁绍刚转身走,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折返回来说,“昨晚挺冷的,要不要放了她?她已经被你打成那样了,估计也跑不了,但是她要是死在地下室,再找一个和你器官匹配的人就难了。”
这句话提到他心坎上了,正好他在为此事发愁,但是又拉不下面子。
易宸东顺势说:“你叫朱姨把她带回来吧,等她伤养好了就出发。”
后来连续一周的时间,潭清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朱姨在照顾。人就是谁对她好,她就越亲近谁吧,潭清现在跟朱姨无话不谈。
“你现在脸上怎么样了,还痛吗?”朱姨拿着药给她轻轻擦拭脸庞,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妈妈哄小朋友。
“相比之前的灼烧感,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谢你嗷,朱姨。”
潭清在朱姨的身上感觉到了缺失的母爱,跟她相处时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肚子不痛了吧?”朱姨再次确认。
“不痛了,我现在又满血复活了。”
“你别怪宸儿,他父亲死得早,后来跟着我嫁给了易范,从小就耳濡目染了一些血腥的事情,他跟我不亲,导致我一直没能好好教育他,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朱姨说到过去,表情突然伤感起来,语气也是遗憾和懊悔。
“他为什么跟你不亲?”
“他不是我的孩子,我是后来嫁给他爸爸的,他的亲生母亲被家暴死了,当然啦,他父亲会家暴这件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嫁给他父亲的第二年,一次意外让他死在了车祸里,后来我不忍心丢下他,就带着宸儿一起生活,再后来就遇到了易范,他对我们很好,什么都满足我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