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之看到母亲发令,看着扑到自己怀里哭诉的苏雨柔,再看看宾客们充满怀疑和鄙视的目光,眼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失。
“对!拖下去!”陆砚之指着沈知夏厉声道,“堵上她的嘴!把这满口胡言的疯子给我拖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一个字都不能。否则,陆家就真的完了。
婆子们扑向了沈知夏,眼看就要抓住她瘦削得肩膀。
宾客们屏住了呼吸,有人面露不忍,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人则是冷眼旁观。
沈知夏站在原地,面对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之色。
只有一片冰冷。
就在那几只油腻粗壮的手即将碰触到她衣襟的刹那——
沈知夏猛地抬起了头。
她没有看那些扑来的婆子,没有看暴怒的陆砚之,更没有看怨毒的陆老夫人和装腔作势的苏雨柔。
她的目光,如同穿透了屋顶,穿透了这令人窒息的陆府,笔直又决绝的投向了正堂的大门之外!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又仿佛,是在向这污浊不堪的一切,发出无声的控诉!
就在几个婆子的手,要碰到沈知夏的肩膀时——
正堂之外,忽然传来一个拖长了调子、穿透力极强的通禀,瞬间就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和混乱。
“摄——政——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