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院中,本来伺候的人就少,往常也很是清净,此刻刚进去就听到赵氏的哭声。^1^5~1/t/x/t`.~c?o^m+
“大嫂,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平儿现在都还下不了床,沐儿难道也要被关成个疯人吗?”
虞氏体弱,根本无法与之大张旗鼓对话,声线弱了很多。
“裴沐不仅拒绝为大伯扶棺,更对大伯母不敬,这样不忠不孝之人,不过区区几日,就会疯了?再说了,二房这些天暗中送了多少东西,我也是知晓的,莫要得寸进尺!”
对于二房,虞氏没有好脸色,毕竟一个背刺自己儿子之人,让她如何能轻易放下心里的不满。
赵氏被说得有些抬不起头来,眼神微微侧移看向身旁的丈夫裴道远。
裴道远出面缓和,“大嫂,我知你生气,这也是赵氏目光短浅,妇人之仁,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今后定要好生与大嫂学,莫要让人看了侯府的笑话。”
虞氏冷笑,“侯府的笑话被人看得还少吗?若当初御儿出殡能一切顺遂,我还高看你二房一眼,如今,你竟也好意思说莫让人看笑话?”
虞氏的讽刺让裴道远不知如何回。
“大嫂,裴平我已经教训过,让他回家反省,沐儿也是被他和赵氏给教坏了,不过孩子还小,今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让他改过自新。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
裴道远不愧是在京中行走得游刃有余的,这三两句便将所有的罪都推到了赵氏和裴平的头上,将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摘得干干净净。
舒青柠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心中便明白,赵氏口无遮拦,或许是裴道远的纵容,毕竟他是嫡出次子,在府中自然是有一定话语权的。
且他常年替侯府打理家业,可以说家中不少产业都经过他手,纵然三房朝中为官,也是需得看二房的脸色。
裴道远好心计,纵着夫人,儿子孙子闹出这种笑话,一来试探虞氏的底,二来也是警告虞氏,她一个死了丈夫死了儿子,无可依靠之人,就应该将侯府交出来。
可他算准了一切,就是没有算到舒青柠这个人会打乱他的完美计划。
所以此刻便张罗着赵氏前来道歉,想着能挽回一些是一些。
“母亲这里这般热闹,看来儿媳来得正是时候呀。”舒青柠推门而入,一身素衣,加上这几日没有吃好睡好,人更消瘦了些。
鬓边着了白色绒花,给人一种皎皎云间月之感。\b!i·q¢i¨z*w¨w?.*c^o!m¨
舒青柠的到来让裴道远夫妇没有想到,尤其是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继子。
虞氏朝她伸出手,她也自然的握上去,与她一同坐在软榻之上,“这几日你辛苦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舒青柠看着底下两人,“二叔二婶是长辈,都忙着家中事,我一个晚辈,怎么好休息呢,这不将阿业和言之安顿好就来母亲这里商议事情了。”
她和二房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反正都躲不过去,何必唯唯诺诺,她直接讽刺两人来打扰婆母休息,她不信裴道远会听不出来。
不过赵氏的确没有听出来,“既然长辈商议家中事,你作为新妇,何来的资格?”
“青柠后脑上的大包可还没有完全消退呢,你说她有没有资格?”虞氏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
裴道远也是明白虞氏对舒青柠的态度,立刻扯了扯身旁的人。
“大嫂,赵氏不会说话,她刀子嘴豆腐心,也是担心侯府。而且大娘子出身文官之家,舒大人在京中贤名在外,孝心十足,大娘子更是心胸宽广,为人处世有礼有节,想来不会与你二婶一般见识的对吧。”
看硬的不行,开始捧杀她了?还扯出了她父亲,不是个容易对付的。
“二叔说笑了,青柠是晚辈,从小所受教导都是敬重长辈,祖母父亲在出嫁之日也曾戒言,嫁为人妇,自然以夫家为先,孝敬婆母,和睦族亲。”
被裴道远架在高处,她不得不顺着。
“是是是,舒大人教女有方,堪称京中典范,御儿丧事上,大娘子更是做到百家夸赞,实乃我们侯府的荣幸,现如今御儿后继有人,得大娘子教导,定能承御儿之为国为民之风范。”
论夸人这一块,只怕是无人能及裴道远了。
这一连串下来,将她架得高高的,甚至隐隐的超过了虞氏侯府老夫人的气派。
这对于她一个脚跟不稳,新入门的新妇来说,是致命的。
她甚至在心里恶劣的想,二爷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