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朝中臣子,能得到亲王仪仗相送的目前只有裴御一人,足见皇上对裴御的重视和对裴家的愧疚。`1.5\1′x_s.w\.,c,o~m?
沿路不少的人家都设了路祭,为了缅怀相送裴将军。
这一日,原本晴朗多日的天阴沉下来,整个京中正街,飘扬的白绸和纸钱的青烟相互裹挟,在一阵阵的凉风中萧索至极。
此情此景,即便是路过不知情之人,都会被这场面给震撼得眼眶红润。
毕竟不过二十五的年纪,就战死沙场,留下一个寡母,寡母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无力,若不是身边的新婚妻子死死相扶,定会晕厥摔倒。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场面总会让人泛起心疼。
丧葬结束已经是大下午的事情了,虞氏一回来便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舒青柠忙碌了好几日,虽然也是疲惫不堪,但此刻她知道自己不能休息,这偌大的侯府还等着她主持呢。
先是府上简单的准备了两个继子的开口仪式,从此刻起,唤她母亲,唤裴御父亲。
她与裴御的牌位居于主位,受了两个孩子的茶水,认下了孩子。
孩子还小,便于教养孩子,她给两个孩子安排住在同一个院子,距离她的院子不远。_s?j·k~s*a/p,p~.?c*o?m-
经过几日的相处,舒青柠对两个孩子都有了些了解,裴承业虽然比裴言之长了半岁,却比裴言之矮了半个头。
也瘦弱得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很敏感。
按理来说,他作为为裴御扶棺摔碗之人,自然有傲慢的底气,可很多时候他都是跟在裴言之的身后。
可香云有几次都发现他有被裴言之使唤的时候。
香云还在叹息,若是裴承业作为扶棺之人,那以后继承宁北侯府爵位的几率就会大,这样带着懦弱性格的人,如何撑起侯府?如何做姑娘的依仗。
她听后只是笑笑,却在心里暗道,孩子还小,此前的生活环境所影响有些自卑也是正常,她好好教就是,舒青柠看得出来,这孩子心性坚韧,说不得是个可塑之才。
而且她从小在母亲和长姐的鄙夷嫌弃,父亲的不管不问中长大,她很明白,每个孩子都有属于他的优点,只要加大优点,缩小缺点,谁都是人中龙凤。
裴承业父辈这一支本就是旁支,在族中没有话语权,且不被重视,寻常生活定也比不上其他人。
而三房的裴言之,她暂时不作评价,不是孩子不好,而是他太好,好像每一步的言谈举止都是被人教授过一遍一般。.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
她本不多疑,可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能做到事事完美?
将府中事务稍作安排之后,她便来到两个孩子的院子。
裴言之是三房所出,虽然是庶出,但好歹是老侯爷一支的,平常也算是养尊处优。
且三房的尤为重视,送来了不少的日常用品以及伺候的小厮。
所以当她到院中的时候,就见裴言之身侧围着三个小厮,一个整理书籍,一个整理衣物,还有一个时时伺候在侧。
而反观裴承业,一个人提着一个小包袱,看着被人簇拥着的裴言之,有些局促不安,不知所措。
裴承业最先看到舒青柠进院子,快步的迎上去,“母亲,您来了。”
舒青柠笑着点头,然后朝他伸出了手,将人牵着进了正厅。
她没有注意到在牵上手的那一瞬,裴承业那惊诧的瞳孔和稍稍舒展的唇角。
裴言之等人进来才发现,立刻眼神示意小厮停下动作,自己则是快速的迎上去,笑容很甜,“母亲,您怎么有空来?快坐。”
随后立刻吩咐身后的小厮,“赶紧给母亲上茶点。”
那积极程度,有些让舒青柠不适,毕竟这裴言之和当初在灵堂见到的第一面很不一样,那时候的他有礼有节,但也进退有宜,不似现在这般过分讨好。
这模样,倒是和三房的钱氏有几分的相似。
舒青柠抬手制止了小厮,“不必了,我来就是看看你们可有什么缺的,都跟香云说就是。”
裴言之立刻回,“不缺,母亲,此处极好,什么都不缺。”
裴言之自然是什么都不缺,所以看向裴承业,“阿业,你有缺的就跟母亲说,不可憋着不说。”
裴承业还没说话呢,裴言之又代替他开口了,“母亲放心,兄长有缺的我会帮他的,您不用挂心我们这处,我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