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二女儿是个温吞,逆来顺受的性格,殊不知才嫁人几日便让他刮目相看了。
“你要是有你二妹妹半点懂事,父亲就不会如此的为你考量了,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嫁为人妇的样子,跋扈无礼,声音如洪,谁家新妇如你一般?你母亲不仅管不好家,连你都没有教好,你什么时候能有你二妹妹半点的稳重,不让家中丢脸,你母亲的管家权自然会还给她的。”
舒枕月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父亲会把她和舒青柠做对比,甚至让她与舒青柠学习。
“父亲,她一个寡妇,您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什么大腿都要抱!”
口无遮拦的后果就是被舒安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舒安气得不行,“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和父亲的吗?这么些年,看来我是真的把你给惯坏了。”
舒安气得摔门而出,就连守在门外的温云州都没有给一个好脸色。
而温云州进了书房,就见到肿了半边脸的舒枕月掉着眼泪,独自委屈。
他疑惑,自家娘子不是家中最为得宠的吗?
还是说有什么是他尚未知晓的?
舒家这点小事被香云当成笑话说给舒青柠听,她听后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香云问,“姑娘难道不开心吗?”
舒青柠浅笑着回,“母亲和长姐目光短浅,避重就轻。父亲胆小怕事,顾及颜面,这样的家迟早会出事,我现在只求于侯府之中能立足,彻底与那个家划清界限。”
但她也知晓,祖母在一日,她就不可能真的与舒家断了往来。
七日时间过得很快,裴府迎来了裴御出殡的日子,一大早,宫里就来了圣旨,用亲王的仪仗来送裴将军,甚至还派了皇上最为信任的官吏前来。
有宫里帮着做,一来府上轻松不少,二来也没有人敢做什么小动作。
舒青柠便安心的陪在虞氏身边,一直小心伺候着,就怕虞氏承受不住有个万一。
而已经被定下的裴承业,披麻戴孝,在长辈的带领下,亲自摔了碗,扶着裴御的棺椁往墓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