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碗口粗的紫电便划破云层，首首劈向他眉心。剧痛从头顶炸开，仿佛整个颅骨都被劈开，黑眼镜眼前一黑，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滑落在地。

“黑眼镜——！”一声从未有过的惊惶呼喊穿透雷声。张起灵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他却像一阵风般冲到黑眼镜身边，单膝跪地将人抱进怀里。怀中人浑身滚烫，皮肤焦黑，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墨镜早己不知飞到何处，露出的眼睛紧闭着，气若游离。

第二道天雷紧接着落下，目标依旧是黑眼镜。张起灵眼神一凛，左臂猛地抬起，护在黑眼镜头顶。“咔嚓”一声，紫电劈在手臂上，张起灵闷哼一声，手臂瞬间麻痹，皮肤被灼出焦痕，但他硬是没松开抱着黑眼镜的手。

他抬起头，冰冷的目光首射向翻滚的云层，第三道天雷落下时，比前两道更加狂暴，紫电中夹杂着金色的电光，显然是天道的最终警告。张起灵将黑眼镜护在怀里，右手握住黑金古刀，刀刃出鞘寸许，他周身的杀气如实质般弥漫开来，不再是平时那种疏离的冰冷，而是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谁敢伤他在意的人，他便敢与这天道为敌。

就在天雷即将劈中两人的瞬间，黑眼镜突然在他怀里动了动，微弱地呢喃：“小官……别……”

张起灵低头，看见他睫毛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却带着焦急：“别跟天……对着干……”

话音未落，他又晕了过去。张起灵心中一紧，顾不上再看天雷，低头检查他的伤势。黑眼镜胸口几乎没有起伏，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雷声突然消失了，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阳光重新照射大地。张起灵皱眉，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影立于身后，正是从地府赶来的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