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德安，花光所有积蓄，买通宫外门路，将他送进宫。

她教他隐忍，教他伪装，教他如何成为苏凝华最喜欢的奴才。

她们蛰伏五年，忍耐五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

“凝香露”是真的。

功效，也是真的。

她只是赌了一把，赌苏凝华的贪婪与愚蠢，会让她毫不犹豫用在一个奶娃娃身上。

她赌赢了。

“苏凝华，”女人看着烛火中得意的倒影，轻声低语。

“你打死了我的亲人，我就毁掉你的前程，再让你最信任的人，亲手把你送进地狱。”

她缓缓抬起眼，看着烛火中自己模糊的倒影，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扭曲的弧度，轻声低语，像是对死去的少年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德禄，看到了吗？害死你的人，如今活得……比狗还贱。”

烛火晃动了一下，将她摇曳的影子投在墙壁上。那尊慈眉善目的佛像，在不定的光影里，神情竟也显得变幻莫测，仿佛带着一丝悲悯，又像是一丝嘲弄。

女人缓缓垂下眼，看向自己的双手。

干净、纤长。方才还在细心雕琢着花根。

也正是这双手，将苏凝华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丝极淡的弧度，在她唇角勾起。那不是笑，而是一种冰冷彻骨的清醒。

这座宫殿，本就是个泥潭。

想把人拽下来，自己就得先踏进去，满身污秽。

她抬眼，望向冷宫的方向，眸中再无半分波澜。

苏凝华疯了，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不是她的终点，只是她应得的报应。

一个开始而己。

她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只有站在那里，才能真正地，一劳永逸。

“这宫里，手脏的，”她轻声自语，像是在对那个死去的男孩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又何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