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勾画了出来。
景珩手握名册,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与此同时,翊坤宫内。
贤妃端坐在榻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脸上早己没了在毓秀宫时的半分温婉,只剩一片冰冷的沉静。
今日之辱,她记下了。
裴听云的孽种,果然如她父亲一般让她不快!
但她不会那么蠢,立刻就去对那个小东西下手。
那小东西如今是皇帝和太后心尖尖上的人,动她,等于自寻死路。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既然不能首接把她拉下来,那就把这池水搅得再浑一些,浑到所有人都自顾不暇,浑到她能从中攫取更大的利益。
或是……让某些人也尝尝被孤立、被猜忌的滋味。
贤妃对着身边的贴身宫女,淡淡地吩咐道:“去外面‘不经意’地透点风声出去。”
“就说……淑妃娘娘见陛下与太皇太后如此看重裴家小姐,心中虽为大皇子不平,却也不敢表露,只得强颜欢笑,也备了重礼要去毓秀宫‘讨好’一番,想借着小小姐的福运,为大皇子和自己争一份圣心呢。”
宫女心领神会:“是,娘娘。”
贤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让淑妃“被心善”了一回。
可在这后宫里,任何与毓秀宫那位小祖宗扯上关系的“亲近”,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盆名为“讨好”,实则可能引火烧身的浑水,她倒要看看,那位素来稳坐钓鱼台的淑妃,是打算如何应对。
是真去“讨好”,还是避之不及,亦或是……另有打算。
宫内,贤妃的盘算很快就传达到了各个角落。
这种消息在宫中传播的速度,永远比风还快。
不到一个时辰,淑妃孟知雪就收到了这个“自己要给毓秀宫的小团子示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