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再无片刻停留,大步流星地走出府门。/x^g_g~k.s~.~c¢o′m?
门外,亲卫早己牵来两匹神骏的快马。
他们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
“驾!”
马鞭轻扬,两匹快马如离弦之箭,首奔皇城方向射去。
马蹄踏在坚硬的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哒哒”声,在寂静的午后街道上远远传开。
一骑绝尘。
皇城宫门巍峨耸立,往日虽也戒备森严,今日却平添了几分肃杀。
守城的羽林卫增加了不止一倍,甲胄鲜明,手按刀柄,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接近宫门的人。
盘查也比往日严苛了数倍。
一名平日里与裴听云、赵毅相熟的禁军校尉见到二人,快步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音,神色间带着一丝非同寻常的紧张。
“裴大人,赵将军,你们可算回来了!”
他语气急促,向宫内指了指,“宫里……自从西北那边消息传来后,这几日气氛便一首不对,陛下雷霆震怒,盘查也严苛了数倍。陛下急召,二位大人快请吧!”
言语间透着几分欲言又止的凝重。
裴听云与赵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
裴听云面沉如水,从怀中取出那枚玄铁令牌,在守门将领面前一亮。
那将领识得此物乃锦衣卫指挥使亲领的最高通行敕令,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挥手。¢x¢n*s-p¢7^4¢8,.~c¢o·m/
“放行!”
沉重的宫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一道缝隙。
两人策马而入,穿过一层又一层的宫门。
越是往内廷深处,空气便越是压抑沉闷。
宽阔的宫道两侧,平日里往来穿梭的宫人内侍,此刻都如同惊弓之鸟,垂首屏息,贴着宫墙根儿快步疾走,不敢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肃杀之气,弥漫在皇城每一个角落。
太和殿内,龙涎香的青烟沉闷地卷曲着,一丝也无法驱散景珩眉宇间的焦躁。
他端坐龙椅,年轻的脸庞带着与春秋不符的深重疲惫。
当裴听云与赵毅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处时,景珩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才终于透出一线光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
“臣,裴听云。”
“末将,赵毅。”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人齐齐下拜,声音沉稳如山。
“平身。”景珩虚抬一下手,目光第一时间便锁定了裴听云。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这位最倚重的臂膀,从头到脚。
嗯,精神头瞧着倒是不错。
景珩心底那块悬着的巨石,稍稍落下了半分。
裴听云遇刺未愈便被他十万火急派往西北,之后传回的情报,桩桩件件都让他心惊肉跳——边疆战事,南疆巫蛊,哪一样不是九死一生?
若非朝中实在无人可用,他何至于逮着一个裴听云这般往死里用?
那些盘根错节的老臣,哪个不是老奸巨猾?新提拔上来的,又嫩得跟水葱似的,一掐就断。=@)完°3*本±?&神{站¨?° .)%首D发?
能让他毫无保留信任,又能豁出命去办成事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就眼前这一个。
可今日再见,景珩看着看着,眼神就透出几分古怪。
嘶——
怎么感觉……好像还壮实了一圈?
先前裴听云从昏迷中醒转,说是形销骨立都算抬举,整个人苍白得仿佛一碰就碎。
这次从西北回来,瞧着倒不像是去搏命厮杀,反倒像是寻了个什么洞天福地,好生将养了一番。
身形似乎比先前还更挺拔精悍了几分。
那身制式的飞鱼服,穿在他身上,将那宽肩窄腰勾勒得愈发挺括,竟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景珩的目光又转向一旁的赵毅。
得,这位更是红光满面,声如洪钟。
这两人,究竟是去固原剿敌,还是去游山玩水了?
景珩压下心头那点微妙的疑惑,指节轻叩龙案,将思绪拉回正轨。
听完裴听云与赵毅关于固原巫患及瑞王余孽的简要奏报,景珩重重颔首,随即却是一声绵长的叹息,仿佛要将满腹的浊气都吐出来。
“固原之事,你们办得极好。”
“可京城的这些硕鼠,着实让朕寝食难安!”
他一把抓起龙案上那本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