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纤柔一见烛阴竟然蛊惑萧南晏杀掉赫连琮,顿时白了脸色:
“烛阴,我知道你与北承兄弟情深,可是,晏儿是赫连琮的亲生骨肉,哪有儿子弑父的道理?莫要再妄添罪孽。?y¢a¨n~h.u,a¨l^u?o..`c\o-m+”
烛阴脸色越发阴鸷,眼底翻涌着一丝隐隐的愤怒:
“罪孽?若非你婚前不检点,与赫连琮私通,北承兄后来又何至丢了性命。而你,夫君死了,你非但不守好本分,却接二连三地与赫连琮私会,还不允许南晏为北承兄报仇雪恨。看来,你才是害得北承兄含冤而死的罪魁祸首!”
“你……”
烛阴一番话,如利刃般剜进苏纤柔的心口,她踉跄半步,嘴唇颤抖着盯着烛阴,不知为何,从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一股深深的怨愤。
“够了!”
赫连琮眼见苏纤柔被烛阴言语羞辱,怒意满胸:
“烛阴,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出言辱骂于她?好大的胆子!”
“哈哈哈!”
烛阴忍不住放声大笑,脸上满是讽刺:
“如今你不过是阶下囚,自身难保,竟然还摆皇帝的架子,护着那个淫妇么?”
“你住口,不许这般说她!”赫连琮气极,若非眼下受制于人,放在往常,他早己下旨剐了他。~[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
“烛阴叔叔!”
萧南晏冷冷开口:
“本王知你与父王兄弟情深,可是,也请你嘴下留情,勿再侮辱南晏的母亲!”
烛阴盯着萧南晏,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我哪一句说错了么?更何况,北承兄含辛茹苦养你成人,甚至为了你们母子赔上性命,可你如今得知这昏君便是你的亲生父亲,便要放弃报仇了么?”
“烛阴叔叔,可你忘记了,眼下,这己成了南晏的家事。,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既是家事,南晏不希望有外人插手!”
烛阴脸色一变,蓦地阴冷:
“哈哈,家事?外人?看来,你是想要保下赫连琮。对呵,我怎么忘了,这样一来,你便成了天启皇室长子,天启立嫡为长,看来,赫连枫也要为你让位喽?”
他淡淡扫了一眼观猎台上脸色惨白的赫连枫,微微勾唇:
“你们的家事我不管,我只想为北承兄报仇。既然你不出手,那只得我亲自出手!”
说着,手中长剑陡然出鞘,首击赫连琮的眉心!
还未等寒枭、墨刃出手,萧南晏身形一闪,挡在赫连琮身前,手中惊鸿剑翻转,将烛阴手中的长剑稳稳架住:
“父王的仇,南晏从未忘记。可弑父之罪,天地难容。烛阴叔叔,是在逼南晏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么?”
“好个天地难容!北承兄在天之灵,岂能安息?你让开!”
烛阴猛地一撩长剑,再欲刺赫连琮的前心,萧南晏手中长剑紧紧缠着他的剑身:
“南晏敬重烛阴叔叔对父王的情谊,只不过,唯有此事,恕难从命。”
“好啊,很好!”
烛阴咬牙冷笑,瞳孔里却闪过一丝算计。
他虚晃一剑劈向萧南晏的面门,待对方举剑格挡时,忽然旋身变招,如恶狼般扑向苏纤柔。
夕颜和蔓萝就站在苏纤柔身侧,一见烛阴竟然冲了过来,惊呼着抽剑阻拦,却见他袖中寒光一闪,两枚淬着蝮毒的袖箭破空而来。
两女知道烛阴的毒术精妙无双,急忙侧身避开,再抬头时,却见烛阴己钳制着苏纤柔的肩膀,携着她纵身跃出三丈开外,长剑稳稳架在她的颈间。
全场皆惊!
“南晏-”
烛阴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
“北承兄死的那一日,我便发下誓言,为他报仇雪恨。今日你不杀赫连琮,我便杀了这个女人。”
观猎台上的苏沁瑶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狂喜。
她万万没想到忽然蹦出来一个烛阴,与萧南晏他们狗咬狗。
无论苏纤柔与赫连琮谁死,都合她意。只因,她心里明镜一般,若是赫连琮今日不死,待他活着出了云丘,死的便是她苏沁瑶。
她手扶着栏杆,居高临下望着烛阴,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兴奋:
“烛阴先生,好样的。这对狗男女合力害死萧北承,他们两个早该去死,你这一招干得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