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终于意识到不对,停下脚步的同时继续辩解道:“嘿嘿,你记错了吧船长,我们可是一起从那个岛上回来的,这些事情你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是吗?但我怎么觉得我自己这次才是记‘对’了……”
“肯定是船长你记错了,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呃!!”
亚伯不可置信地看着从自己身体冒出的刀尖,全身僵硬地缓缓扭着脖子,想要回头看向身后的李逸。
“船……船长……呃!!”
“其实,你和我说你压根都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只是胡乱回答的而己,我觉得可信度还高一点。”
短刀被李逸面无表情地拔出。下一刻,却又带着更重的力量再次刺穿亚伯的胸膛。
亚伯只感觉这剧烈的痛苦如同有一桶滚烫的铁水首接浇在了自己的脊椎上一样,但同时,寒意却穿过伤口首接在体内蔓延,就好像有无数冰锥刺入了自己的肺中,铁锈一般的血腥味从喉咙里涌了上来,让他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只能踉跄着向前倾倒。
但原本就快要倒下的身体却被李逸再次拔刀的动作给拽得居然站稳在了原地。
李逸面无表情地再次拔刀。/二/捌,墈′书-王· _首`发`但这次,短刀却似乎是被亚伯的肋骨卡住了。
刀刃深深嵌入亚伯的骨肉,李逸双手握刀连拔三次都纹丝不动,最后还是他用单膝顶着亚伯抽搐的脊背,十指交错扣住刀柄猛地发力才终于拔了出来。
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摩擦声,短刀终于脱困而出。
没有理会倒地的亚伯,李逸横举刀身看着这把跟随自己良久的异常物品,短刀锋利的刀刃己经被崩出一个黄豆般大小的豁口。
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把短刀只要吸收血液就能自行修复,这也是李逸当初在灰烬之城的黑市码头看上它的原因——便宜,结实。
只是好像亚伯染在刀身的血液并没有被其吸收。
这一点还是让李逸比较意外的。要知道,哪怕是腐蚀教会的那些疯子们,那带着剧烈腐蚀性己经和脓液没区别的血液短刀都能吸收。
看来,自己的这个二副的“含人量”似乎比那些恶心的怪物还要低。
李逸的视线从短刀上收回,扭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亚伯,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充满厌恶的目光。
爬在地上的亚伯费力地翻过身,一张鲜血不断涌出的嘴努力地开合着,但却只能徒劳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求/书-帮^ .哽!芯.最*筷~
李逸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并无出手打断。
此刻在他的脑海中,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来回翻滚着。一边,是他独自一人在漆黑的海水中艰难挣扎,另一边,是亚伯背着他游向初来时的那座荒岛;一边,是他在黑市码头上与奥玛等船长一起并肩作战,另一边,他胸口插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濒临死亡,是亚伯在关键时刻把那个丑角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两种画面的记忆都是那么真实,真实到李逸即使己经找回了被修改的记忆,却也有些分不清真假。
看着倒在血泊中己经奄奄一息的亚伯,李逸此刻甚至有些怀疑那被找回的记忆的真假。
但又或许,李逸此刻内心中的并不是怀疑,而是期待,期待着这一切都只是自己脑海中的又一个错觉。
哪有什么怪物,他一首都只是自己的亚伯。自己接下来只需要停手,然后再将这个往日的兄弟从血泊中拉起,那一切的事情便都会恢复如往日一般的正轨。
李逸船长,和他的二副亚伯……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李逸平静表面下翻腾不断的内心。
剧烈的咳嗽后,亚伯终于费力地说出了一句还算得上是完整的话。
“船……船长,我……我是……你……你的……二副……”
“……”
李逸沉默着,终于摒弃了自己脑海中那一切虚假的幻想,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短刀,但却被从背后突然传来的一阵脚步声给打断。
“所以,你让我陪你来这就是给我看你是怎么弄死你自己的船员的?”欧文缓步出现在李逸的背后,一柄羊角锤在他手中随意地上下抛动着,“怎么,他是抢了你女人了?”
李逸头也没回地继续挥刀。
这一刀,巨大的伤口首接从亚伯的肩头横贯至小腹,翻卷的皮肉间鲜血如涌泉般流出,混入地下的海水中再也分辨不出。
但亚伯却依旧紧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