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铁,狠狠灼烧着那污秽的核心!嗤嗤的腐蚀声伴随着浓烈的黑烟和腥臭不断升腾!
“不——!!!”黑煞那扭曲的灵魂发出了最后一声不甘的、充满怨毒的尖啸。
下一秒。
暗金符文锁链猛地向内收缩!
如同熔炉合拢!
噗——!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闷响。
那团疯狂挣扎的、散发着无尽阴寒和怨毒的核心黑油物质,连同那些烙印其上的暗金符文锁链,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熔炉,瞬间向内坍缩、湮灭!
没有爆炸,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
只有一团极其刺眼的暗金色光芒猛地一闪!
随即,光芒消散。
原地,只剩下几缕迅速飘散、再无任何邪异气息的淡淡青烟。
那把布满裂痕的黑伞,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碎砖地上,伞骨断裂,伞面焦黑,再无半点灵异。
寒风卷过,吹散了最后一点青烟。
死寂。
只有碎砖地上那个被能量冲击波犁出的浅坑,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湮灭。
江屿缓缓放下手臂。左臂上流淌的熔金符文迅速隐没,皮肤恢复如常,只留下一片温润的麦色。他胸口那暗金铜斑纹的光芒也内敛沉寂下去,如同最普通的纹身。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把断裂焦黑的黑伞,随手丢进旁边一个坍塌的砖窑口,像丢一件无用的垃圾。
然后,他转过身。
深潭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焚灭一切的冰冷锋芒,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沉静,如同暴风雨后深邃平静的海面。
他朝我伸出手。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在黄昏最后的微光里,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温度。
“走,”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像山涧沉稳的溪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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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至。一年里夜最长、最冷的一天。
“百味”小吃街却像是提前迎来了盛夏的狂欢。街尽头那栋翻修一新的两层小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深棕色的原木招牌,厚重温润,在暖黄的射灯照耀下,两个遒劲有力、带着烟火气息的大字——“晚屿”,像是要从招牌上跳出来。招牌右下角,一个跳跃的炭火图案,烧得正旺。
玻璃门被擦得一尘不染,映出街上熙熙攘攘、呵着白气的人流。门楣上,缠绕着红绸,喜庆洋洋。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霸道肉香、孜然辣椒辛香、还有淡淡果木炭焦甜气息的热浪,裹挟着鼎沸的人声,扑面而来!瞬间就驱散了门外的刺骨寒意。
店里暖得让人想脱外套。暖黄的灯光下,是崭新的原木色长条桌椅,厚实,光洁。最引人注目的是占据了大半个店堂的、用耐火砖砌成的巨型明档烤炉!炉膛里,上好的果木炭烧得红亮透底,稳定的热力烘烤着空气。几个穿着干净藏青色围裙、戴着白帽子的师傅站在炉后,动作麻利地翻动着铁网上滋滋作响的肉串、羊排、鸡翅。油滴落炭火,腾起诱人的白烟,爆发出更浓烈的异香!
“老板娘!再加二十串羊肉!十串板筋!要肥瘦相间的!”
“好嘞!王老板您稍等!马上就好!” 我系着同款的藏青色围裙,站在收银台后,笑着扬声应和,手指在崭新的收银机上点得飞快。脸上带着忙碌的红晕,眼底的笑意却像炉膛里的炭火,暖融融的亮着。
“晚晚姐!三号桌的烤鱼好了!大份加辣!”小石头像只欢快的小鹿,穿着合身的小号围裙,端着个巨大的木质托盘冲过来,托盘上一条烤得外皮焦脆、滋滋冒油的大草鱼,香气四溢。他腿上的伤早就好利索了,跑起来一阵风。
“小心烫!走慢点!”我笑着叮嘱,顺手把他跑歪的帽子扶正。
目光越过热气腾腾、座无虚席的大堂,落在靠近后厨门边那个安静的角落。
一张原木小方桌,两把椅子。
江屿坐在那里。
他没穿围裙,只穿着一件质感很好的深灰色高领羊绒衫,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如崖壁青松。大病初愈的苍白早已被健康的麦色取代,眉宇间沉淀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沉稳。那条曾经焦黑碳化、几乎废掉的右臂,此刻随意地搭在桌面上。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线条流畅有力的小臂。麦色的皮肤光滑紧实,肌肉匀称充满爆发力。当服务生端着沉重的、盛满滚烫烤串的巨大铁盘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