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加入了这死亡的交响!如同无数恶鬼在拖拽着沉重的镣铐,步步紧逼!
“呃啊——!!!”
极致的恐惧终于冲破了喉咙的束缚,我发出一声非人的、绝望的尖叫!身体的本能让我像被烫到一样从床上弹起,扑向办公室唯一的那扇破窗!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出去!离开这个地狱!
我抓住锈蚀的窗框,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抬!窗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纹丝不动!被多年的灰尘和锈迹死死卡住了!
“砰!砰!砰!”
办公室的木门开始被猛烈地撞击!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整扇门连同门框都在剧烈震动!灰尘簌簌落下!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即将碎裂的呻吟!
“沙…沙…沙…” 那踮脚行走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
浓烈的血腥和鸡毛腐烂的恶臭,透过门缝疯狂涌入,几乎令人窒息!
“咔嚓!”
一声木头断裂的脆响!门板靠近锁的位置,裂开了一道狰狞的缝隙!
一只惨白的、毫无血色的手,猛地从缝隙里伸了进来!五指扭曲地张开着,指甲缝里塞满了暗红色的血污和……脏兮兮的鸡毛!
紧接着,第二只手也挤了进来!死死抠住了门板的边缘!
“咯咯……咯……”
一种非人的、如同生锈的齿轮强行转动的、混合着气泡破裂的怪异声音,从门缝外传来。是那个被拎在手里的……头颅……在笑?!
缝隙被越撑越大!
门外,无数惨白的、踮着脚尖的身影轮廓,在浓重的腥风血雾中晃动、逼近!
一只空洞、死寂、布满血丝的眼球,透过门板的裂缝,死死地、怨毒地……盯住了我!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彻底吞没。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彻底瘫软,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手里那本泛黄的工作日志,“啪嗒”一声掉落在脚边,摊开的纸页上,“王建国”和“塞满鸡毛”的字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地狱的判词。
那扇饱受摧残的木门,终于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被彻底撞开!## 血槽里的鸡毛(结局)
“砰!砰!砰!”
办公室那扇破旧的木门在猛烈的撞击下发出垂死的呻吟!每一次撞击都带着千钧之力,门板和门框剧烈地颤抖着,簌簌落下的灰尘在窗外透进的惨淡天光中飞舞。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在靠近锁舌的位置迅速蔓延、加深!
!“沙…沙…沙…” 那黏腻、拖沓的、无数踮脚行走的声音,已经紧贴在门外!如同冰冷的潮水拍打着堤岸,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鸡毛腐烂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毒瘴,疯狂地从门缝里涌入,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污秽的冰渣!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门板靠近锁舌的位置终于不堪重负,被硬生生撞裂开一道足有半尺宽的狰狞豁口!
一只惨白得发青、毫无血色的手,猛地从豁口里伸了进来!五指如同枯爪般扭曲张开,指甲缝里塞满了暗红发黑的血垢和……几缕脏污粘连的鸡毛!它疯狂地抓挠着门板内侧,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紧接着,第二只同样惨白、沾满污秽的手也挤了进来!死死抠住了豁口的边缘,用非人的力量向外撕扯!
“咯咯……咯……”
一种非人的、如同生锈齿轮强行转动、混合着粘稠液体翻涌气泡的怪异声音,从豁口外清晰地传来!是那个被拎在手里的……塞满鸡毛的头颅……在笑?!
豁口被越撕越大!腐朽的木屑纷飞!
门外,浓得化不开的腥风血雾中,无数惨白的、踮着脚尖的模糊身影轮廓在晃动、逼近!它们僵硬地前倾着身体,锥子般的脚尖点在地上,发出密集的“沙沙”声,如同死亡的鼓点!
豁口边缘,一张浮肿、惨白、毫无生气的脸猛地探了进来!正是昨夜所见,那个被拎在无头尸体手中的头颅!它脸上的血污和鸡毛更加粘稠,两只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洞,此刻正死死地、怨毒地……盯住了瘫坐在墙角的我!那咧开的、无声呐喊的嘴巴里,似乎也塞满了暗红色的……鸡毛?!
“呃啊——!!!”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锥刺穿天灵盖!求生的本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我像被滚油烫到的野兽,爆发出非人的嘶吼,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上弹起,完全放弃了那扇注定失守的门,用尽全身力气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