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击穿全身!与此同时,门外那刮擦的“沙沙”声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掐断了喉咙!
紧接着——
“嗤啦——!”
一声极其刺耳、极其痛苦的撕裂声,猛地从门缝处爆开!仿佛有什么坚韧的东西被生生扯断!门外同时响起一声尖锐到不似人声、充满了无尽怨毒和痛苦的嘶鸣!那声音尖利得能刺穿耳膜,带着一种非人的疯狂和绝望,瞬间撕破了夜的死寂,又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野兽,骤然消失!
门缝下,那一片正在艰难挤入的惨白之物猛地一僵,随即像被烈火灼烧的薄纸,瞬间卷曲、发黑、萎缩!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焦糊味混杂着腐朽的纸灰味,猛地从门缝里灌了进来!
我捂着口鼻,胃里翻江倒海,连连干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得肋骨生疼。冷汗顺着额角滑进眼睛,又涩又痛。我瘫软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那恐怖的嘶鸣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震得我脑仁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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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煞牌…真的有用?爷爷…爷爷救了我?
恐惧暂时退潮,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我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灵桌旁那口沉默的黑漆棺材。长明灯的火苗不知何时又恢复了些许生气,幽幽地跳动着,在棺材冰冷的漆面上投下跳跃的光斑。
爷爷…他就在那里面。他刚才…是不是真的在帮我?
就在这时,极其轻微的“噗”一声轻响,像是什么极轻的东西从高处落下,掉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借着长明灯昏暗摇曳的光线,我看到地上多了一小撮东西。
是纸灰。
不是普通的灰烬,而是几片焦黑蜷曲的、指甲盖大小的纸片残骸。它们还保持着某种形状的边缘,隐约能看出被撕碎前似乎是一个小小的、扭曲的人形轮廓。其中一片焦黑的纸片上,用朱砂画着一个歪歪扭扭、极其诡异的符号,像是一只没有瞳仁的眼睛,正空洞地“望”着我。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我猛地想起那些流传在乡野间、关于“纸人替身”和“扎草借命”的恐怖传说。难道刚才门外那个,那个发出爷爷声音、试图勾我魂的东西…就是这玩意儿?它被挡煞牌的力量撕碎了?
这念头让我头皮发麻,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我几乎是爬着,远离了那堆散发着焦糊味的纸灰残骸,重新缩回墙角冰冷的草席上,把自己蜷成一团。!如^蚊,惘? !免`废/岳?独.眼睛死死盯着那扇依旧紧闭、但仿佛封印着无尽恐怖的门板,耳朵则像受惊的兔子,捕捉着屋内屋外任何一丝细微的声响。
堂屋里只剩下长明灯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微响,以及我压抑不住的、粗重而颤抖的呼吸声。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眼皮上,但极度的恐惧却像冰冷的钢针,刺穿着我的神经,让我丝毫不敢合眼。每一次灯火的摇曳,每一次墙角阴影的轻微晃动,都能让我瞬间绷紧身体,心脏狂跳。
爷爷的棺材沉默地矗立在阴影里,像一个巨大的、无法解读的问号。那声救命的“别应”,真的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吗?他…他的魂灵,是不是还徘徊在这间屋子里,守着我?
时间在死寂和惊惧中艰难地爬行。
就在我的精神紧绷到极限,意识开始有些恍惚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悄然袭来。
冷。
不是之前那种从门缝渗透进来的阴风带来的寒冷,而是一种更加凝滞、更加深沉的寒意。它无声无息地弥漫开,仿佛是从屋子中央,从那口棺材的方向散发出来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渣。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子。
不是纸灰焦糊味,也不是香火味。那是一种…极其陈旧、极其腐朽的气息。像是尘封了百年的地窖被突然打开,混杂着朽木、陈年泥土、还有…一种淡淡的、类似铁锈的腥气。这味道让我瞬间联想起了爷爷下葬时,挖开那个深埋多年的老坟穴时的气味!
我惊恐地看向灵桌方向。
长明灯的火苗,不知何时,变成了诡异的幽绿色!那绿光不再跳跃,而是像凝固的鬼火,冰冷地悬浮在灯盏上方。在它惨绿光芒的映照下,那口黑漆棺材的轮廓显得更加阴森可怖。棺材盖板与棺身的缝隙处,似乎比刚才…更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