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本宫去御花园!”
“娘娘,如今雨大风急,您身子一向不好......”
“难道你要本宫视而不见吗?”
沉香被噎住,只能连忙应声跟了上去。
御花园中,花木被雨水冲刷得东倒西歪,而兰絮仍跪在假山前,头发湿透黏在脸上,衣袍紧紧贴在身上,止不住的颤抖。
她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望见伞下站着的那道身影,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娘娘,您怎的来这了?”
纯妃低头看她,“沉香,扶她起来。”
“奴婢、奴婢不能起。”
毕竟惠妃再如何也有个亲生的皇子傍身,身后还是崔家,而纯妃只是二公主的养母,身后也无母家依仗。
这时,孙嬷嬷从亭下走过来,“纯妃娘娘,兰絮不懂规矩,冲撞了我们娘娘,这罚她得守着。”
“本宫与惠妃同为妃位,她如何能罚本宫身边的宫女!”
话是这么说,可惠妃罚的不是纯妃,是纯妃身边的宫女,还是打着兰絮不懂规矩、照料不好二公主的旗号罚的。
可孙嬷嬷是不可能退步的,“如何罚不得,兰絮只是个宫女,惠妃娘娘协理六宫,难不成一个宫女还罚不得了。”
纯妃的脸色很少有这么难看的时候。
这时,沉香道,“娘娘,不如咱们将此事告诉皇上吧。”
纯妃一愣,她确实也没法子了,只要皇上说兰絮无错,她便不用跪了,那就是惠妃没事找事了。
乾清殿外,江公公见着纯妃有些诧异,这可是大稀客啊。
可惜,皇上此时没空见。
江公公也很是为难,“纯妃娘娘,皇上现下正与几位大臣商议要事,怕是不得空见您的。”
纯妃心里头急得很,兰絮那丫头自七岁起就跟了她,与她一同长大,又随她入宫,不说情分,兰絮身子不好,本就是个不能生产的姑娘家,可怜得很。
纯妃无法,只得离开,可她心中着急的很,“本宫与惠妃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为何要如此责罚兰絮。”
沉香道,“娘娘,兴许是因着二皇子病了,惠妃心中不快,便拿兰絮撒气。”
纯妃是真的恼了,“宫女的命也是命,都是爹生娘养的,她如此作践他人性命,如何替自个的孩子积德,她的孩子病了,又为何往兰絮身上撒气!”
眼下皇上不得空,她也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去找太后,满宫之中能压住惠妃的,怕也只有宸贵妃了。
可她不知,沈春颐会不会为了她身边的宫女,冒着与惠妃作对的麻烦帮她。
但她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兰絮淋雨受罪,“咱们去玉庆宫。”
彼时,沈春颐才刚换了里衣斜倚在榻上打盹,睡得正熟。
“劳烦通传一声,我们主子有急事求见贵妃娘娘!”
丹蕊走出廊下,只见纯妃带着沉香站在阶下,她一时诧异,却也没敢表露出来。
“奴婢见过纯妃娘娘。”
“贵妃娘娘这会正歇着呢,昨夜娘娘没睡好,才喝了安神汤。”
纯妃捏着沉香的手微微用力,随即走至台阶下,忽然在雨中跪了下去。
“贵妃娘娘,求您帮帮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