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蕊大惊,这都是什么事啊。?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她急忙招呼人取伞,又不知是否该打扰寝殿中的沈春颐,一时间手足无措。
“纯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淋着雨怕是要染上风寒的。”
可纯妃一根筋,“贵妃娘娘,臣妾坚信这世间万物平等,臣妾身边的兰絮受罚,臣妾实在不能视而不见,求贵妃娘娘帮帮臣妾!”
忽地,寝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春颐披了件云锦薄衫,鬓发微乱,眉头微皱地站在门口。
“纯妃这是做什么?若有事找本宫,何须如此,叫人唤醒本宫就是了。”
丹蕊连忙取伞替她撑起,“娘娘恕罪,是奴婢蠢笨。”
沈春颐快步走至纯妃面前,弯腰欲将她搀起,却被纯妃轻轻挣开。
“娘娘,兰絮是臣妾身边的大宫女,今日她带元凝在御花园放风筝,怎料惠妃路过,言她无礼,罚她雨中跪至今夜子时。”
“可兰絮身子本就弱,若真跪到那时,怕是要落病,甚至......”
她声音哽咽,“臣妾无他法,只能求娘娘为兰絮讨回个公道。求您了,贵妃娘娘。′w·a_n\z~h?e*n.g-s¨h`u?.′n/e¨t.”
沈春颐听罢,眼神沉了几分。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纯妃失态了。
惠妃如今因二皇子体弱,心绪烦乱,难免迁怒旁人。
以纯妃的性子,若非真的心系兰絮,也不会找上她了。
既如此,她卖纯妃个人情也没什么不好的。
“本宫明白了。”
“姐姐先起身罢。你衣裙都湿了,莫要真伤了身子,到时再过了病气给元凝。”
纯妃低头一眼,才觉自己手脚冰冷。
“丹蕊,带纯妃去偏殿更衣,让人取一身本宫的新衣。”
她又对纯妃道,“你安心,本宫更衣后,与你一道去御花园走上一遭。”
纯妃抬头,“谢贵妃娘娘。”
沈春颐蹲身将她搀起,“姐姐此礼,本宫受不起。”
去御花园前,沈春颐特地吩咐丹蕊去喊了小卓子,总要以防万一。
路上,沈春颐宽慰了她几句,“世晔病了,惠妃这两日也是心神不宁的,纯妃姐姐也莫要怪惠妃了。”
纯妃却面色淡然,“二皇子的身子珍贵,难道宫女的命就下贱了吗?”
沈春颐缓缓道,“本宫明白,这世上的命无所谓贵贱,都是一样的,今日就是本宫身边的人受罚,本宫也会同你一样心急。?狐+恋¨文¨学\ ,首_发+”
似是没想到沈春颐会这样说,纯妃心中己经很是感激了,现下更是觉得自己从前是多心了。
“今日多谢贵妃娘娘。”纯妃微微垂首,也不似先前咄咄逼人。
沈春颐笑而不语。
兰絮此时眼皮沉重,脸色惨白,见着沈春颐时都认不出人了。
沈春颐眉心微蹙,“丹蕊,你陪纯妃把兰絮送回去,再请太医为她好生诊治,莫要落下病根。”
纯妃连忙再行一礼,“贵妃娘娘今日之恩,臣妾谨记。”
沈春颐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本宫也不愿见旁人无端受难。兰絮忠心,又非罪人,实在不该遭劫难。”
说罢,她便解下自己肩头的淡烟色鸦羽披风,披在兰絮肩上。
那披风上还带着她身上的清香,才一裹上,兰絮眼圈顿时红了,却被冻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纯妃看着这一幕,眼底也泛起了复杂情绪,却也没有再多言,扶着兰絮匆匆离去。
沈春颐望着她们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
“走罢,咱们也回宫。”
小卓子小心翼翼地附身上前为她撑好伞,“惠妃心眼小,娘娘为纯妃出头,那惠妃怕是又得藏坏心肠了。”
沈春颐倒不在意,“你觉得本宫今日不帮纯妃,惠妃就能与本宫交好了?”
二皇子病成这副模样,惠妃定要为他早早做打算,那她的晏儿和璟儿,可不全是惠妃的眼中钉吗。
小卓子哑口无言,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本就快到夏日了,这一场雨后,那本就不多的那点凉意也散了点。
二皇子的身子才稍稍好了些,惠妃坐在榻前,手中端着汤碗,一勺勺送入他的口中。
小世晔乖巧地抿唇咽下,不哭不闹,惹得她心中越发酸楚。
听闻消息时,她淡声道,“宸贵妃面上就是个烂好人,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