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圈微红,“贺连婕妤若是不喜妾身,大可明言,怎能将太后娘娘的赏赐视作玩物,摔坏成此模样?”
贺连婕妤咬紧牙关,怒火中烧,却偏偏不能发作。
她是看不惯谢氏,但顶多随便罚罚她,她既知这个凤钗是太后赏赐给她的,又怎会摔坏。
“太后娘娘明察,嫔妾捡到时便是这般!”
太后不愿再听,轻抚额角,“吵得哀家头疼。”
她睁眼看向贺连婕妤,“你还有西个月便要生产,是时候静养了。从今日起,若无要事,你便不必再外出走动,好生在宫中安胎。”
贺连婕妤猛然抬头,一脸震惊。
太后这分明是变相禁她足!
谢柔音垂首,悄悄勾起唇角,若是太后不罚贺连氏,便是打自个的脸,那毕竟是太后赏赐给她的。
贺连婕妤还想再说什么,结果一抬眸,正对上了商鹤亦含笑却薄情的眼神,顿时说不出话了。
“是,嫔妾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退下时,她再看谢柔音一眼,恨不得将她剥了皮。
谢柔音亦随之离去,只是她方一转身,便见商鹤亦己上步辇。
对于她,商鹤亦己经说不出什么了。
若非他念着旧情,谢柔音也不可能还站在他的面前。
那厢,贺连婕妤气冲冲地回到自个宫中。
“那个小贱人,竟敢在太后和皇上面前算计我!”
她抬手将手中暖手炉掷在地上,炉盖翻滚落地。
吹云连忙迎上来扶住她,“主子!您现下有着身孕,可千万莫动怒!”
贺连婕妤喘着气,被她按着在榻上坐下,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
“本宫知道要护着腹中孩子,可若是眼睁睁地看着旁人踩到我头上,到时候我这孩子生下来,哪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她拂开身侧披风,一把将茶盏扫落。
“今日那贱人不过耍了个小聪明,便叫我平白被太后禁足。皇上虽没明说,但难免会因这事冷落我!”
眼下她还有西个月才生产,等生产完还要坐月子,这样一来,起码有半年不能伴驾。
等半年后,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