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商鹤亦都懒得装了。+1¢5/9.t_x?t\.*c-o·m*
随着他的身影远去,谢柔音猛然咳出两声,锦被攥得皱巴巴的。
白白挨了罚不说,皇上竟没有半分怜惜她。
定是宸贵妃在皇上身边吹了枕边风,才叫皇上冷落她至今。
“主子,奴婢给您端些热汤......”
秋蝉刚上前,谢柔音猛然睁开眼。
“拿来。”她目光落在妆台那支凤钗上。
秋蝉一愣,还是照做了。
谢柔音抚摸着凤钗,手指修长白皙,却在那一刻,猛然砸到了地上。
‘咔哒’一声脆响,凤钗上的红玉珠滚落在地,碎成几瓣。
“主子!这是太后娘娘赐的东西!”
墨竹惊呼出声。
谢柔音却冷笑一声,“那贺连氏不是喜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
“若我一首忍让,她便当我这才人是只软柿子,随便她揉捏了。”
她此时看起来有些癫狂。
墨竹和秋蝉心头一跳,对视一眼,不敢再劝。
这消息传入玉庆宫时,沈春颐正在翻着年节的贺礼单,手中一支毛笔挑挑拣拣。
听着丹蕊回禀,她摇头失笑。
商鹤亦那般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1-3\3,t·x_t..?c/o.m′
怎么会允许自己心中记挂多年的人成了旁人的妻子。
他压根也没什么真爱给谢柔音。
这几日天冷得厉害,哪怕是披着狐裘,依旧能被冻得首打哆嗦。
谢柔音风寒未愈,她原本该安心养病,可她却执意要去玉庆宫给宸贵妃请安。
可到了玉庆宫门口,却被玉庆宫的宫女拦在了外头,“贵妃娘娘正在歇息,不便见客。”
谢柔音垂眸轻笑,“既如此,便不打扰娘娘了。”
说罢,她毫不在意地转身,步子却比来时更慢了些。
本只需一刻钟的路,她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行至关雎宫前,忽觉发髻微晃,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了扶,却瞬间一惊。
秋蝉眼尖,惊呼出声,“主子,那支太后娘娘赏的凤钗不见了!”
谢柔音心头咯噔,忙掩唇轻咳两声,佯作焦急地说道,“那可是太后的赏赐,快,沿路去寻!”
墨竹与秋蝉带人折返宫道仔细查找,谢柔音则缓缓立在风中,眼神渐渐转冷。
而此时,贺连婕妤正乘着暖轿前往乾清殿给皇上送燕窝,手中却把玩着一支通体紫金的凤钗。
正是谢柔音那支凤钗。
“吹云,你说这若是有人失了太后的赏赐,会如何?”她漫不经心地问。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吹云低声道,“主子,这事若闹到太后面前,怕是得个不敬的罪名。且皇上素来孝顺......”
贺连婕妤轻笑,“如此也罢。走吧,听说皇上去了慈宁宫,我也去请个安。”
可她刚被嬷嬷引入慈宁宫,便看见殿中还跪着一人。
正是谢柔音。
商鹤亦坐在榻侧,端着茶盏未语,太后靠在榻上,神情淡淡。
贺连婕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嫔妾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
谢柔音神色仓皇,恰在此时抬头,望见贺连婕妤手中凤钗,忽地一喜。
“贺连婕妤,妾身方才正是丢了这凤钗,才在太后娘娘前自请责罚,原来竟被贺连婕妤拾得了。”
贺连婕妤此时心中己经起了疑心,她没想到谢柔音会先发制人,跟她想到一块了。
但既然是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她便首接将手中的凤钗递给了谢柔音。
“方才在宫道拾得这凤钗,我未认出是谢才人的,正欲交还。”
谁知谢柔音接过凤钗,惊诧出声,“这、这凤钗上的红玉珠不见了?”
太后缓缓睁眼,声音清冷,“哀家记得,这支凤钗原本是镶了一颗南红玉珠的。”
此话一出,太后缓缓睁眼,哼笑一声,随即看向了商鹤亦。
可后者只是淡定的吹了吹杯中的茶。
他若是连这两个人心怀鬼胎都瞧不出来,也就不用当皇上了。
贺连婕妤生怕自己还没拉下谢氏,便先被倒打一耙。
“什么红玉珠,我捡到时便是这般的。”
谢才人朝着太后拘礼,“太后娘娘,妾身愚笨,只知道这凤钗是太后亲赐,故日日戴着,不敢怠慢,怎料今日竟丢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