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着可惜又同情的摇了摇头,似是真的看不过去了。
宋良媛哭得真心,“殿下,是她先出言讥讽臣妾的,她说臣妾毁了容,日后再也得不到殿下的宠爱了,臣妾这才罚她的。”
商鹤亦看着她,眉眼间满是厌色。
一个心肠狠的,一个心机深的,谁也别说谁。
商鹤亦懒得追究谁对谁错。
偏偏这时候外头太监来报,“殿下,方才太医诊脉,诊出薛奉仪己有一月身孕。”
沈玉芙差点没站稳,好啊,这一个两个的,这是都打算学沈春颐那个小贱人了。
商鹤亦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痛,心烦。
“宋氏德不配位,欺辱低位嫔妃,着降为承徽,禁足三月,静思己过。”
不罚,他不好交代。
罚得重了,他也不好交代。
宋氏听着这番话,彻底慌了,“殿下!殿下!您听臣妾解释,真的是那贱人冤枉臣妾的。”
“殿下,臣妾伺候您那么多年,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啊。”
沈玉芙瞥了眼商鹤亦的神色,见他满脸倦色,朝着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神,让她们快将宋氏拖下去。
“殿下,臣妾知错了!”
她怕了。
她被禁足、降位都无妨,她怕从此失了太子的宠爱。
宋氏的喊叫声渐渐被雨声遮掩住了,商鹤亦扶了扶额。
“孤乏了,薛氏那儿,就交给太子妃安抚了。”
“是,臣妾这就去看薛妹妹。”
她这会又成了端庄温婉的太子妃了。
见了太子今日是如何处置宋氏的,她才明白太子原来一首是纵着她的,她在太子心里始终是与旁人不同的。
商鹤亦不知道她心中是如何想的,此时他只因没有一日是安宁的而感到心烦意乱。
“将你那干儿子叫来。”
江公公看着太子的脸色,那是一点不敢耽搁,只怕晚了一步便被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