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北苑便会遇上各种各样的事,沈春颐也不打算出去了,她就该在北苑里头好好安胎。-g/g~d\b?o,o?k¨.!c!o*m\
她虽足不出户,却也听到了不少热闹。
宋良媛趁着太子不在,可是日日找薛奉仪的事。
她上头现在就有个苏良娣,还日日礼佛清修,不问世事的,也确实没人能压得住她。
罚跪、掌掴、羞辱、罚抄......就连举铜盆这样罚下人的招式宋良媛都用上了。
听小卓子说,先前她在花园遇到的那个婢女,身上处处是烛火燎过的痕迹。
沈春颐虽是同情,却也只是同情。
薛奉仪在宋良媛那儿受了气,便都发泄在自个身边的婢女身上。
那些个挨了打的婢女总有一个会寻求旁人庇护,这好差事落到谁头上都无所谓,反正落不到她身上。
至于宋良媛,趁着太子和太子妃不在便对下位嫔妃这般,也真是个傻的。
入了秋,京中多雨,今年也是个多事之秋。
一场秋雨连连下了两日,太子便也早了几日回府。
前脚太子踏入府,后脚薛奉仪身边的珠香就大着胆子拦住了太子。
“殿下,您救救薛奉仪吧,她都被宋良媛折磨的没了人样了。*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油纸伞下,太子看着扑到她脚边的婢女,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
江公公赶忙示意人将她拉开,可瓢泼的大雨声依旧挡不住珠香为薛奉仪鸣冤的声音。
太子妃和崔侧妃就站在太子身后看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说得就是此时的她们。
“殿下,这些日子,奉仪她日日被宋良媛磋磨,脸上都毁了容,膝盖也跪的青紫了,可宋良媛就是不肯放过主子!府中人人都能作证!”
“殿下!我们主子现下正淋着雨跪在花园,这样的天儿,奉仪她己经跪了两个时辰了,再跪下去,奉仪也活不了了啊!”
商鹤亦的神情,被昏暗的天色和大雨遮得一干二净。
状都告到他这了,他总不好不去看看。
太子和太子妃去了花园,一眼便能瞧见花园正当中,薛奉仪和棠儿这主仆俩跪在大雨中互相依偎着,连身子都首不起来了。
薛奉仪身上己经湿透了,衣裳贴在身上,勾的她玲珑有致的。
这一幕,商鹤亦觉得甚是眼熟。
太子妃亦是,却也心中腹诽这个薛氏跟沈春颐一样,是个下贱玩意儿。
“快去将薛奉仪扶起来。.k·a¨n¢s·h¨u_j*u+n/.*n+e?t\”
前些日子她不在,宋良媛如何做的她管不着,但现在,她这个太子妃自然得做足了功夫。
婢女打着伞为薛奉仪遮去了大雨,后者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又有人忙将她扶起。
薛奉仪晃晃悠悠的压根站不住,“妾身见过殿下,见过太子妃。”
商鹤亦眉头微动,并没有上前一步的意思,甚至连吐出来的字都有些凉薄。
“宋氏为何罚你?”
薛奉仪娇滴滴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么大的雨,她哭不哭的倒也无所谓。
“殿下,今日午后,妾身本想采些飘落的银杏叶,却碰上了宋良媛,宋良媛说妾身是不敬草木,便罚了妾身在此处跪着。”
“妾身初入府不知这银杏树是殿下最爱,原也只是瞧着这银杏叶落在地上可惜了,便想捡些做茶,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妃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这么胡扯的由头,宋氏分明就是有意罚她。
“胡闹!把宋氏给孤带过来!”商鹤亦愠怒,甩袖离去。
沈玉芙连忙摆摆手,“快去带你们主子换身干净的衣裙,再请太医过来瞧瞧,可别跪出什么事。”
她安排妥当,这才跟上了商鹤亦的步伐。
*
“殿下不是的!您莫听那个小贱人信口雌黄!是她冲撞臣妾在先,臣妾这才罚她的。”
宋良媛前几日有多嚣张,今日就有多怕。
她原以为只要不被太子撞见就无事,谁知道太子早早回来,还真让薛氏那贱人抓着机会了。
商鹤亦一首知道宋氏恃宠而骄,比起崔侧妃的跋扈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却本性不坏,不知何时她也成了这般狠心肠。
“她虽比你位分低,却亦是孤的嫔妃,你对她如此,将孤置于何处!”
“是啊,宋妹妹,你这脸上还没好,在自个院中好好养伤多好,怎能行如此张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