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况且,也无人会信的。
想到此,她连忙看向沈春颐,她低垂捏着手指,看不清她的神情。
是她。
一定是她!
不对!沈春颐被她拿捏着,应当是不敢的。
难道是......
崔侧妃嗤笑一声,“太子妃怎得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下流。”
“这刘嬷嬷,又是太子妃从侯府带来的心腹,如今却说一切都是她一人所为,太子妃当真当咱们是三岁小儿?”
她话音刚落,宋良媛立刻接话,“侧妃所言极是,若此事不了了之,日后咱们这些人可还如何安心用膳饮水?若不是今日薛奉仪人前失态,岂不是都要中了暗算!”
太子妃失势,谁都想踩上两脚。
众口悠悠,若太子包庇她,势必也会引来众人不满。
沈玉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殿下!臣妾冤枉!臣妾从未命过刘嬷嬷做此等事,此事定是旁人陷害,故意栽赃臣妾!”
刘嬷嬷猛地抬起头来,“殿下,太子妃真真是不知情,是老奴,是老奴看着太子妃日日不得殿下垂怜,心疼不过,便,便想替太子妃出这口气。”
商鹤亦终于开了口,“太子妃,当真不知?”
沈玉芙咬紧后槽牙,低头叩首,“臣妾真的不知情,是刘嬷嬷一时糊涂,求殿下念她多年辛劳,饶她一命。”
她没有解释太多,怕说得多了反倒显得心虚。
“来人,带下刘嬷嬷送去掖庭署,严加审问,看她这些年还有没有替你出气时做下其他好事!”
侍卫上前,押了刘嬷嬷出去。
那一刻,沈玉芙只觉得心口发寒。
她知刘嬷嬷嘴紧心狠,可若真被用了刑,还能不能扛得住,她心里也没底。
况且,这些年,刘嬷嬷替她做的事不少,却也待她甚好,是她用得最顺手的人。
而另一边的沈春颐,一首安安静静地坐着,只垂着眼帘不语。
她忽然就明白了辛嬷嬷的那句话。
论算计,没人能比得上商鹤亦。
商鹤亦,是明知一切,却偏偏将局留给她演。
人情,他给了。
结果,他也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