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后寿辰,太子自然要携太子妃入宫赴宴,崔氏为二品侧妃,也可随驾入宫。+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而沈春颐,只是五品承徽,自然是没法随着太子赴宴的。
可她偏偏不愿让沈玉芙今日占尽风头。
便唤来了辛嬷嬷。
“嬷嬷,我亲手缝了个香囊,是自个调的香,也不知殿下会不会喜,烦请嬷嬷替我交与殿下,不知可否?”
辛嬷嬷接过那香囊,见上头绣的是几枚玲珑枳果,只觉得极其特别。
“这是承徽的一片心意,殿下定会欢喜。”
这话不假。
自她入府以来,见过太多女子争风吃醋,互相算计,明里暗里使手段,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殿下”,其实不过是为自己筹谋。
但沈春颐不同,她从不争抢,只心心念念太子殿下,日日在院中规规矩矩,温顺如兰。
浊园。
“殿下,辛嬷嬷在外求见。”
商鹤亦正系着玉佩,闻言手下顿了顿,“让她进来。”
辛嬷嬷捧着一只雕花小盘跪下,举高了手中物,“殿下,沈承徽托老奴交予殿下这个香囊,是承徽亲手缝制的,还调了里头的香料。说是殿下闻了应当会静心。”
商鹤亦目光落在那香囊之上,“嬷嬷起来吧。”
对于辛嬷嬷,商鹤亦始终有一丝敬意。!咸_鱼-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锦缎为底,刺绣极其精巧,一株枳果树,缀着几颗细小圆润的果子。
香囊上头的绣样精巧也很新奇,就像是他之前捡到的那方手帕一样,绣着枳果树,还有几颗枳果。
香味更是独特。
淡淡的枳果味,虽有些酸涩,却被果香盖去了。
是沈春颐身上的味道。
不似脂粉,不似香料,却是令人心安的味道。
“她有心了。”
“嬷嬷,你日日在她身边伺候,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辛嬷嬷被这话一问,思索片刻才开口。
“回殿下,沈承徽乖巧懂事得很,有时候会有些女子家的小心思,却也无伤大雅。不过是她心里头有您罢了,倒也没什么勾心斗角的心思,软乎乎的,倒是像极了殿下幼时。”
“只是啊,沈承徽身子弱些,也爱哭,受了委屈也只是自个哭,也没想着让老奴帮她传话,给殿下告状。”
说到这儿,辛嬷嬷像是有些感慨,“承徽小产后有次夜里发烧昏沉着,嘴里还念着殿下。”
商鹤亦沉默了片刻,手指却一首摩挲着那枚香囊,像是也不自知。
“她有何喜欢的?”
“老奴不知。只是她常常向奴婢问起街上的吃食,说从未出过府,也爱听些趣闻轶事,说想哪天能亲自去看看。_优¢品¢小?说?网¢ .无~错¢内-容`”
听至此处,商鹤亦却未再多言。
“嬷嬷回去伺候她吧,孤记下了。”
辛嬷嬷俯身退下。
门扉合上后,商鹤亦将香囊系在了腰间。
他今日按理不该戴这种小家碧玉的东西入宫的。
待太子带着太子妃和崔侧妃入了宫,偌大的太子府倒是陡然静了下来。
商鹤亦不在府中,沈春颐难得不用再算计什么,只需要顾着自个。
她正勾着鹤眼的轮廓,丹蕊走近,看了一眼,“姑娘这手丹青,当真是惟妙惟肖,奴婢从未见过这么活灵活现的鹤。”
她挑眉,“你倒是会说话。”
“奴婢句句属实,若是让殿下瞧见,怕是又要夸姑娘巧心了。”
沈春颐闻言,将手中画作举在眼前看了半晌,确实是不凑,她阿娘教的好。
“撕了吧。”
“啊?”丹蕊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姑娘,这么好看的鹤,撕了太可惜了。”
沈春颐却己将画一折,随即放入铜盆中,“不撕掉,怎么烧?”
“这......”丹蕊还没转过弯来。
沈春颐慢悠悠倚回靠枕,“傻丫头,我的身份在这摆着,若让人知道我会六艺、通音律、善画工,是福还是祸?”
丹蕊这才恍然,连连点头,“姑娘说得对,奴婢这就撕。”
她说着便上前将那纸细细撕碎,撕得再也看不出丹鹤的模样。
沈春颐撑着下巴,看了她一眼。
孺子可教也。
若她真心甘情愿只做那池中之花、墙角之梅,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