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颐闻言一惊,连忙撑着地面站起来,雨水顺着她的额发滴落,她却顾不得。?{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只是在商鹤亦走近给她撑伞时,心头一动,将怀中被护的极好的罐子递了过去。
“殿下,枳果干做好了。”
朦朦胧胧的雨夜,沈春颐的笑,商鹤亦看的极其清晰。
明明身上湿得透了,却唯独护得那罐子干干净净。
商鹤亦望着她,心头莫名一酸。
她原本就身子弱,如今淋雨又摔伤。
他沉默半刻,伸手接过罐子递给了江公公,而后俯身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沈春颐猝不及防,被他抱得贴近,惊呼出声,“殿下!妾身,妾身满身湿泥,脏了......”
商鹤亦低眸看她,“无妨,一会儿,孤同你一起沐浴。”
沈春颐一愣,耳畔顿时泛红,“殿下,您怎,怎能说这般话。”
“你送了枳果干给孤,孤自然要回你一份礼。”
怀中的人不再言语,只缩了缩肩,任由他将自己抱入汤池。
沈春颐靠在池边,肩头微露,肌肤被蒸汽熏得泛着绯色,眼尾也是红润的,像极了一朵初放的桃花,带着几分欲语还休的柔态。
没想到商鹤亦竟真的随她一道入了汤池。′4`2`k*a^n_s,h?u?.¨c/o+m/
她背脊一紧,却又不敢太动,只好将下巴搁在臂弯上,“殿下,妾身,妾身方才言语失礼,还请殿下莫怪。”
商鹤亦并未应声,只是看着她的侧脸。
水汽在她睫毛上凝成水珠,随着她眨眼颤落,砸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她和她的美截然不同。
商鹤亦忽而伸手,从她耳畔拂过,将一缕湿发撩至耳后,“你一首这么怕孤?”
沈春颐眼睫轻颤,“不是怕,只是敬重。”
真的只是敬重。
敬他的权势,重他的地位。
“敬重?”
商鹤亦轻笑一声,“可你方才摔了跤,孤不过一唤,你便笑得如此明媚,是敬重,还是讨好?”
他原先还以为她会说是爱慕,倾慕,毕竟世间女子对男子之情也不过如此。
沈春颐被他看得脸颊滚烫,索性闭上眼,“妾身自知出身卑微,不敢奢望什么,只求殿下记得妾身一片心意。”
话音落下,她的腰肢便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握住了。
“沈春颐。”他唤她。
“孤从前以为你乖巧懂事,是与人无争。可如今才知,你不止懂事,还极懂得撩拨人心。,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沈春颐缓缓睁开眼,只见他眼中泛红。
下一瞬,她整个人己被他捞入怀中,落在他那片温热的胸膛之上。
她的发丝沾水,散在他肩头,像缠人的水藻,而他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后背,一寸一寸地抚过。
沈春颐轻咬唇瓣,忍不住低声唤了他一声,“殿下......”
“唔。”
池水荡漾,水声潺潺。
薄雾未散。
沈春颐醒得很早,却未敢动弹。
商鹤亦还沉睡着,手臂搭在她腰间,呼吸均匀,眉眼间少了平日的凌厉,竟多了几分少年气的清俊温柔。
其实,抛开权势地位,商鹤亦这人长得也是极为完美的。
高耸的鼻梁,如雕刻般的眉骨,上挑的凤眼。
可惜,沈春颐不是个只看皮囊的人。
沈春颐稍稍动了动,刚欲起身,身侧的人却将她又一揽,“还早,别动。”
沈春颐轻笑一声,索性靠在他肩头,“妾身怕扰了殿下休息。”
“昨夜你扰孤扰得还少么?”他眯眼瞧她一眼,指尖不轻不重地点在她额心。
沈春颐红了脸,不语,只是咬住了唇角。
明明是他不经撩,她只需要微微出手,商鹤亦便难自持。
商鹤亦忽地开口,“阿枳,孤许你宠爱,往后你若安分守己,孤自不会亏你。”
沈春颐闻言,抬眼看他,眸中含泪光,却不是感动,而是笑意盈盈,“妾身记下了。”
她知道,宠爱是好,却也如同落水中浮木,攥得太紧,便会翻覆。
可现在,她得牢牢握住这根木头。
“孤下朝后过来你这儿用膳。”
沈春颐一怔,旋即低头应下,“是。殿下喜欢什么,妾身让人早些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