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萧然的动作不疾不徐,右腿的钝痛在持续的站立和弯腰中变得更加清晰,像背景音一样,提醒着他时间的流逝。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毫不在意。
他将注意力转向那张摆满药瓶的小桌子。
他将注意力转向那张摆满药瓶的小桌子。桌子有三个抽屉。第一个抽屉里,是各种药品的说明书和一些零散的医院缴费单据,大部分都是儿童用药和康复理疗的项目。第二个抽屉里,是一些棉签、纱布、体温计等常用医疗用品。
当他拉开第三个抽屉时,动作微微一顿。
抽屉里,除了一些杂物,还静静地躺着一部黑色的、款式老旧的智能手机。
手机屏幕上布满了细微的划痕,边缘有些磕碰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遗弃了很久的备用机。
萧然拿起手机,入手冰凉。
他尝试开机,屏幕亮了起来,电量还有一半。
没有设置锁屏密码。桌面是系统默认的壁纸,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任何常用的应用程序。
也没有连接任何Wi-Fi或移动数据网络。
一部被刻意“清空”和“离线”的手机。
萧然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设备,连接上手机,迅速建立了一个临时的热点。
手机屏幕右上角的信号标识,从灰色变成了蓝色。
他点开手机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应用,其中一个,是早己被许多商业人抛弃,却依旧在某些特定人群中拥有用户基础的即时通讯软件——球球。
图标是灰色的,显示未登录。
萧然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尝试了几个常见的弱密码组合,均告失败。
他没有继续尝试暴力破解,那会浪费太多时间,也容易留下痕迹。
他将手机重新放回抽屉,然后开始更仔细地检查这个抽屉的内部。
他的指尖,如同最灵敏的触须,在抽屉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缝隙中游走。
在抽屉底部靠近内侧的边缘,他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凸起。
他用指甲轻轻刮擦,是一小块透明胶带的边缘。′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他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下面粘着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
打开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串QQ号码和对应的密码。
字迹,与那些奖状上的签名,如出一辙。
钱淑颜的字。
萧然的心跳没有加速,依旧平稳而有力。他拿起那部备用机,再次点开QQ应用,输入纸条上的账号和密码。
登录成功。
屏幕上跳出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好友、动态也一片空白的QQ界面。
只有一个最近联系人,头像是一个略显叛逆的动漫少年,昵称是——“追风的鹰”。
萧然的瞳孔猛地一缩。
刘伟。那个死在芭蕾舞垫子下的十七岁少年。他的同学在接受警方询问时提到过,刘伟的QQ昵称,就叫“追风的鹰”。
他点开聊天记录。
时间,从一个多月前开始。
最初的几条,是“追风的鹰”主动发起的骚扰信息,言语轻佻,带着露骨的暗示,目标似乎是某个使用这个QQ号的“小妹妹”。
而这个属于钱淑颜的备用QQ号,回复得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像一个涉世未深、又对禁忌充满好奇的少女。
聊天记录在缓慢地推进。
“你跳芭蕾舞真好看,像仙女一样。”——追风的鹰。
“过奖了,我才刚学呢。”——不吃花椰菜。
“下次我去你们舞蹈室看你好不好?偷偷的,不让老师发现。”——追风的鹰。
“那样不好吧……老师很凶的。”——不吃花椰菜。
“怕什么,有我呢。我知道你们舞蹈室有个大垫子,藏个人肯定没问题。”——追风的鹰。
萧然的目光,在“大垫子”三个字上停留了片刻。
接下来的聊天,充满了暧昧的挑逗和危险的试探。
钱淑颜用那个“少女”的身份,一步步引导着刘伟,满足着他扭曲的窥探欲和占有欲,同时,也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关于芭蕾舞学校内部环境的信息,特别是那个巨大的黑色软垫。
“鹰,我好怕……上次有个同学不小心把发卡掉进垫子缝里了,老师找了好久才找到,说垫子底下是空的,东西掉进去就拿不出来了……”——不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