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和肉沫更是香得人流口水。
更关键的是,这些饭菜都掺了灵泉,吃下去一碗,困意立解,精神满满。
“大庆哥!”外头传来喊声。
“别摔倒了。”王大庆转头看向窗户,话音刚落,就见马国宝“咚”地一声跌坐在墙根下。
幸亏张红梅和陈倩这几天准备种菜,墙根提前翻了土,不然这一摔非得骨裂不可。
不多时,马国宝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王大庆见状也没训,直接招呼他吃饭。
两人坐定之后,他发现马国宝脸色有些发青,便说道:“等会吃完你别跟我出门卖货了,好好在家补觉。”
“没死,只是饿得慌。”马国宝一边说,一边抓起大馒头啃起来。
饭后,马国宝坚持要跟着去卖货,王大庆劝不动,只好随他去了。
两人装好蛇和狼肉、狼皮,一起坐上牛板车,准备去县城国营饭店卖货。
他们照旧走铁路沿线的捷径,一个多小时后,路过公社驻地时看到有卖菜种子的摊贩,王大庆顺手停下买了一些。
刚准备继续出发,却碰见了一个老熟人。
朝阳供销社原前一把手,后来因得罪人被撤职开除的徐劳动,现如今开了家名叫“劳动”的浴池。
“有个把月没见你来搓澡了。”徐劳动笑呵呵地上来招呼。
春节前,王大庆摆摊卖灰狼皮,以十五块一张的价钱卖给徐劳动,对方给了他十几张免费澡票。从那之后,他每隔半个月便来搓一次。
“徐书记,最近还好?”王大庆客气问道。
“托你的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是平民一介,你称呼得改改。”
徐劳动笑着,凑到牛车边上,一眼就看见盖布下鼓鼓囊囊,“进城送货啊?”
这个浴池之所以能压国营价格一头,说到底就是靠着“黑市货源”。
王大庆对此心知肚明,也觉得他被撸职不算冤。
看着一脸疲态的马国宝,他心中一转,干脆改变主意,不去县城了,就在徐劳动这边交易。
正欲开口,徐劳动抢在他前头:“我这边刚收到南方朋友寄来的新茶,你帮我品品?”
“那就打搅了。”王大庆笑着点头。
徐劳动带头领路,王大庆拍拍牛儿,示意它跟上。
马国宝坐在板车上,靠着盖布,闭着眼睛,像是随时会睡着。
“小马这是咋了?今天这么安静?”徐劳动一边走一边随口问。
“想对象了。”王大庆不想解释,随口胡诌一句。
“你们这岁数啊,碰母猪都能起兴致。偶尔精力不济,也是正常现象。”徐劳动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调侃。
王大庆抬眼扫了他一眼,懒得搭理,心说就随口糊弄一下,你这老梆子真当回事了,还整得阴阳怪气的。
这趟交易,还能顺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