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警报,倒计时,倒计时。”8384嘀嘀嘀。
“什么东西?”宋洗砚骂得意犹未尽,随口问道。
“现在报时,北京时间,上午,8点59分49秒。”8384机械音报时,像个无情闹钟。
继续癫啊,天雷劈下来痛不死你!
宋洗砚脸“唰”的一下白了。
众人就见刚刚的悍妇,失魂落魄,眼泪飞溅,嘴里喃喃自语:“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不要劈我啊!”屁滚尿流而去。
镇国公府的侍卫追不上她飞奔到脚步,愣让人跑没了影儿。
管家气得大叫,捂着胸口猛喘气。
宋洗砚满身怨气的从河里爬上来,滴滴答答,状若水鬼。
原主是永远端庄贤淑的贵女,衣衫不整,疯癫出格,会被判定为崩人设。
表妹受辱,她失魂落魄,不小心掉河里弄得狼狈不堪很合理吧?
没毛病!
天雷轰隆而来,又轰隆而去,没劈着人,听那离去的动静都带着不甘心。
宋洗砚死死忍住竖中指的冲动。
聚集在镇国公府的人群,面面相觑,冬日炸雷,实非祥兆啊!
“镇国公打死了自己亲生儿子,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儿子不孝打死又如何!”
“父慈才子孝,父不慈,子如何孝?”
“谬论!”
众人争吵不休,镇国公大怒着命人关门,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至于打死,纯属无稽之谈,有何证据?
管家洋洋得意的关上门,不过片刻功夫,又低眉顺眼的开了门。
上京府来人了。
镇国公一脸疲惫:“不知李大人前来所谓何事?犬子新丧,并非传闻的那般。玄儿不过受了些皮外伤,并不致命。他是突发疾病,痰入肺腑,起病之急,就是神医在世也难救啊……府中有详细的医案记录,李大人若不信,还有太医可作证。”
说完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痛至极啊。
李府尹表情冷肃,拱拱手:“民不告官不管,六公子如何逝去的,下官并无兴趣。下官所来,是为镇国公世子强奸民女一案。”
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叮”的一声,眼睛铮亮。他们互相对视,窃窃私语,不论仆从如何驱赶,都不肯离开。
“李大人慎言,诬陷世子,可知何罪?”镇国公怒喝。
李府尹冷笑:“武宁侯夫人宋洗砚,亲自击鼓鸣冤,状告陆祁风强奸她的两个妹妹。此事是否属实国公爷说了不算,下官调查了才算。”
从前的上京府尹,因太子一案被牵连,流放漠北,死在了路上。
李府尹新官上任,谁的面子都敢驳。他看得清楚,天下的官儿,京府尹最难当,稍有不慎,掉脑袋抄家。不如做出铁面无私的模样,全得罪等于全不得罪。
宋洗砚一身雪青衣衫,翩然而至,脸上的悲愤很克制,她娇柔拭泪:“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玉雪和冰凝满身狼藉,宁王妃搂着她们落泪:“可怜的孩子,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妹妹,妹妹啊!”宋洗砚姿态优美的扑倒,宽大的裙摆散开,犹如一朵白莲花儿。
陆祁风此时己经冷静下来,唇边溢出不屑的笑:“我是镇国公世子,什么女人得不到?何苦做那龌龊事?”
仆从们也纷纷帮腔,我们世子风光霁月,一定是这两个小娼妇,贪慕权势富贵,爱慕我们世子的才华容颜,故意贴上来,诬陷我们世子!
告他强奸,好啊,有什么证据?陆祁风居高临下瞥了姐妹俩一眼,冷嗤一声。
镇国公府上下,联合起来抵赖,根本无处说理。
“世子是说,与我的两个妹妹并无肌肤之亲,是她们自己弄了满身痕迹诬陷你?”宋洗砚声音颤抖,紧紧抱住姐妹俩。
陆祁风负手而立,一脸得色:“正是。”
“李大人请明察,我妹妹身上的齿痕和手臂上的捏痕,是不是与世子相吻合?”
李府尹挥挥手,医女上前,仔细查验,非常吻合,无从抵赖。
但陆祁风咬死不认:“哼,不知道她们用了什么手段,弄了些痕迹在身上而己,抓贼抓脏,抓奸抓双,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站在这儿,衣衫整齐,怎么就强了她们?”
“陆祁风,你无耻至极!”显然,玉雪冰凝骂人的词汇有限。
温柔贤淑的宋洗砚不能骂街,憋得首喘,上这破逼班!
宁王妃以为她气到闭气,慌忙给她捋胸口。
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