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洗砚指着陆祁风的鼻子边哭边骂:“你这个不忠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的畜生!弟弟新丧,你不伺候在祖母母亲面前,宽慰其怀。竟为色所惑,色胆包天!强了我的两个妹妹啊。你这个不知廉耻,天打雷劈的烂货!”
陆祁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辱,先是镇国公,再是这几个贱人,都来冤枉他。
他呼哧呼哧喘气,额上青筋狂跳,理智崩断,当即就要手刃了这几个贱人。
“救命啊,陆祁风杀人啦!强奸犯!杀人狂!你德不配位,不得好死啊啊啊!”
宋洗砚上下翻飞。
宁王和王妃听到动静,飞速赶来。
宁王替宋洗砚挡下了一掌,大怒:“竖子找死!”俩人斗作一团。
镇国公匆匆而来,老脸扭曲,双颊颤抖,陆祁风这个蠢货,竟被自己养的小玩意儿摆了一道。
镇国公费劲将缠斗的俩人分开,狠狠给了陆祁风一巴掌:“畜生!”
陆祁风双眼赤红,被刺激的彻底暴走:“贱人,她们都是贱人,你们两个,不过是我养的玩意儿,千人骑万人跨的婊子,也敢来诬陷我?我要将你们交给孙神医,让他剥了你们的脸皮!扔进蛇坑,那种蛇很特别哦,见洞就钻,钻进你们的腹中,咬穿你们的肚肠。”
陆祁风语速极快,镇国公来不及阻止。
孙神医?蛇坑?宋洗砚捕获了两个关键词,有趣。
陆祁风嘿嘿怪笑沉浸在自己的畅想中,不知周围己经静的落针可闻。
“畜生!畜生!”马鞭狠狠甩在陆祁风身上,镇国公也要暴走了。
疼痛让陆祁风的脑子冷静下来,回忆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脸色变得五彩斑斓。
宋洗砚!!贱人!!
宁王嘲讽:“国公爷慢些打吧,再把这个儿子也打死了,哭都没地儿哭呢。”
宋洗砚擦干泪痕:“王爷,王妃,求二位照看好我这两个妹妹,我要去上京府,击鼓鸣冤!”
玉雪和冰凝哭得喘不上气,她们突然想通了,要拉着陆祁风同归于尽,镇国公教子不严,也一起死!众人劝得劝,拦得拦,乱作一团。
待镇国公父子从混乱中脱身,宋洗砚早己脚底抹油,飞快溜走。
她没去上京府,而是绕到了前厅,那里安置着陆祁玄的棺材。
埋是要埋的,但埋之前,朋友们总得吊唁吊唁。
陆祁玄之死闹得沸沸扬扬,他是上京城纨绔之首,拥趸众多,红颜如云。
镇国公府大门敞开,前来凭吊的人络绎不绝。
宋洗砚朝拾翠使个眼色,拾翠会意,悄悄出门。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容貌精致的女子飞奔而来:“玄郎!玄郎!求求你们,让奴家再看他一眼,就一眼。”女子放声大哭,挣扎着要爬去棺中。
“姑娘,这里是国公府,万事慎言,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么?”
那女子悲悲戚戚:“玄郎都死了,我恨不能同他一道,名声是个什么?奴家何曾有过!”
“红鸾,你这个贱人,你也有脸来见玄郎?”又一漂亮女子娉婷而至。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清歌姑娘,你不是正跟吴公子如胶似膝么?怎么有空来见玄郎?你也不怕恶心着玄郎,让他去都去的不安稳。”
俩人唇枪舌剑,在灵前扭打了起来。
“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勾引玄郎,都是你们掏空了他的身子,才致他英年早逝!我打死你们!”又有一女加入了战局。
灵前一片混乱,拉架的,看热闹的,高声喝止的乱做一团。
“我今天就是死在这儿,也不许你这贱人靠近玄郎。”一女子扑到了棺材上,一群女子跟着扑倒在棺材上。
混乱中,众人绊作一团,摔向棺材,“砰”的一声,棺材被推倒,陆祁玄的尸体滚了出来。
“玄郎!玄郎啊!”
姑娘们冲了上去,趴在他尸首上大哭,眼含热泪抚摸他冰凉的脸。
“玄郎胸前,怎么……怎么有鞭痕?”
陆祁玄身上严严实实的衣服,被人揉搓的散乱,宋洗砚鞭子抽得狠,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身份显贵,谁敢伤他?”
“不对劲,不对劲……”
镇国公府管家一见势头不好,慌忙唤来侍卫。
一群侍卫哗啦啦围了上来,简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女子们七手八脚撕祁玄的衣服,不行,她们要看个清楚,万不能让玄郎枉死。
“你们害不害臊,要不要脸,一群荡妇贱人!来人,将她们全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