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翻腾了半日,人仰马翻,愣是没找到小世子的一根毛。
宋洗砚东窜西颠甩脱了侍卫,闪身进了镇国公书房。
镇国公偏爱二儿子陆祁山,每月都有数封书信寄往连州。
宋洗砚找到信,研墨润笔,模仿镇国公笔迹,在信的末尾加了几句话,大赞陆祁山差事办得好,另外要陆祁山秘密运几车炸药回京。
8384鼓掌:“主人你好毒!”
炸药嘛,当然是矿上最多咯,私藏炸药,炸毁地宫这个美名,她宋洗砚大方,就让给镇国公府了。
这厢完事,宋洗砚施施然拉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团儿,扑倒在陆祁玄榻前,放声大喊:“来人啊!不好了,六公子被人打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陆祁玄,隐约听到自己死了,忙抬头睁眼,试图证明自己还能救一救。不防被人提溜起来,当胸挨了几鞭子,抽得鲜血淋漓。
陆祁玄疼懵了,剧烈挣动之下,身后快要愈合的伤口再次挣开,更加惨不忍睹。
师父?陆祁玄惊讶张大嘴,一颗丹药瞬间入喉。
“死。”
陆祁玄愕然,还没反应过来,闭眼歪脖伸腿,抽搐数下,断气了。
“哥…哥…”小世子大哭。
“可怜的六公子哟,年纪轻轻你就去了啊,是谁这么狠心啊,重伤在身不给敷药,天寒地冻没有炭盆啊,你被活生生虐待死了啊。”
众人赶来时,宋洗砚正拍着大腿,百转千回哭丧。
“镇国公,所谓虎毒不食子,你怎能下此狠手?”宁王妃心软,先落下泪来。
宁王也虎起脸,他是爱子如命的人,见此怒气勃发:“陆修远,虐待打死亲生儿子,你真是畜生不如!”
陆祁玄的房间里冷如冰窖,他衣衫单薄,浑身血迹斑驳。
镇国公惊慌了一瞬,他……他没有再给陆祁玄用刑啊!难道是陆祁风?
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镇国公的马鞭狠狠甩向身旁的仆从:“刁奴!我一时生气骂了玄儿几句,打了他几板子,暂时不肯见他而己。你们就敢欺他辱他,该死的下贱胚子!”边骂边泪如雨下。
得了信儿老夫人和夫人踉跄着扑倒在地,首哭晕过去。
“来人,将这几个刁奴拖下去打死!”
镇国公府将一切责任推到奴仆身上,为保颜面,对外只说突发疾病而死。
宁王夫妇虽不忿,到底是镇国公家事,不好掰扯,只能痛骂几句。
“主人,你还真是来送他一程啊?”
你用丹药将人放倒,如今这个场面,要怎么收场?
“收场?收什么场?死了就埋了啊。”
?
埋了?
是啊,不然呢?做成木乃伊放我屋里?
“哥哥……哥哥……”团儿紧紧拉住陆祁玄的“尸体”,不肯离开。
可把宁王和宁王妃心疼坏了。
“王爷,王妃,六公子救了团儿一场,让团儿尽尽心吧,我同他一起守着。”宋洗砚叹息。
“只是我那两个表妹身子弱,我又不放心她们独自回去,还请国公爷为她们安排个处所,暂住一夜。”
宁王妃心疼陆祁玄:“这是个好孩子,且于我有大恩,我愿意替他守一守。”
见老妻和孙儿都不肯离开,宁王也不走了。
“这……这他怎么当得起?”镇国公震惊:“万万不可!”
可只要一劝,小世子就哭声震天。
“就这么说定了!”宁王拍了板。
镇国公无奈只得由他们去了。
府内灯火通明,无人入睡,想来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宋洗砚借口去茅房,溜了出来。
“陆祁风和镇国公在哪儿?”
“东暖阁。”8384导航,为您服务。
“走,去听他们吵架。”宋洗砚几个起落,朝着东暖阁而去。
“主人怎么知道他们在吵架?”
宋洗砚拍拍手:“因为陆祁玄死了呀,他们养的九尾狐血脉,没了。”
陆祁玄不死,他俩怎么会说出秘密呢?
宋洗砚趴在房顶,揭下一片瓦,探头往里瞧。
陆祁风冷笑:“既然他的血脉如此重要,父亲又何必瞒我?”
镇国公拍案大怒:“你若不知九尾狐血脉之用,为何会向我讨那俩丫头?可惜了……容貌绝世,罢了,己经不干净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她们做了什么?你身边的人,也不尽是忠心的,识人用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