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扶起了刀疤男,招呼侍卫护着人先离开。卑躬屈膝的模样,在狎客们看来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有混不吝的纨绔“咻”得吹声口哨:“侯爷胃口不错啊,不爱美娇娘,倒爱这硬邦邦的臭男人,留下别走啊,脱了让爷瞧瞧,是不是哪里格外温软?才能勾的武宁侯走不动道儿?”
“大胆!”
“放肆!”
受此侮辱,刀疤男眼中的戾气喷薄欲出:“杀了他。”
侍卫得令,手中的长剑首取人头颅,纨绔吓得呆住,身子不受控制,双腿发软“扑通”跪倒在地。
可怜见的,宋洗砚最有同情心,自然要救人一命。
“太子殿下饶命啊!”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太子殿下风光霁月,清正端方,怎会来望月楼嫖妓?
不对,怎会与武宁侯……
刀疤男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退了干净,喝道:“哪里来疯妇,胡言乱语些什么!”
沈廷琛强笑着辩解:“让各位看笑话了,我这夫人受了些刺激,时不时会被魇住,休要听她胡言乱语。”
“你们还不快将夫人送回府。”
宋洗砚马上魇给人看,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西肢着地,螃蟹一样在地上飞快的横爬,瞬间就到了刀疤男身侧。
场面极度荒谬,众人震惊的张大嘴,被定在当场。
螃蟹洗砚双手犹如大钳子,疯狂挥舞,刀疤男的衣服碎了一地。
沈廷琛怒吼着去拦,也难逃厄运,被宋洗砚抓了个衣衫褴褛,满脸血痕。
刀疤男脸上的刀疤人皮被掀了起来,赫然是太子那张清俊的脸。
望春楼落针可闻。
8384吱哇乱叫:“真的是太子,卧槽,主人你怎么发现的?快告诉我告诉我。”
原著中没这段儿啊,他好奇的抓耳挠腮,太子的人皮面具严丝合缝,没有破绽啊。
“地宫里,那个放下石门,拦截我们的管事……声音阴柔是个太监。普济寺里,就是他跟在太子身旁。”
宋洗砚是个脸盲,但对身形和声音极为敏感,别人脸上就是长出朵花,只要身形音色不变,就不妨碍她认出。
太子额头青筋暴起,夺过侍卫的长剑,冲向宋洗砚。
宋洗砚上下翻飞,无人能近其身。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哟~大爷里边儿请啊,哎呀,莫脱奴家的衣衫,奴家的腰软吗?讨厌啦~”
暗影扑棱棱飞过,嘴里还不断大喊“讨厌啦讨厌啦。”
是只大鹦鹉。
场面尴尬至极,众人面面相觑,眼睛却不由自主往沈廷琛和太子裸露的腰身上瞅。
呀,这一看不要紧,武宁候和太子腰上,为何有一模一样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