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起身拿了把剪子,手起刀落,将烛芯剪短了去,一小节烛芯掉落在小几上,兀自挣扎两下,上头的火光便渐渐灭了,“竹叶,我这就为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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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午后阳光正好,宸妃轿辇到了尚宸殿,小路子搀扶宸妃下了轿辇。
江义敏一瘸一拐地从尚宸殿门口赶来,“奴才见过宸妃娘娘。”
沈清和抚平衣裙下摆的褶皱,闻声抬眸,看清来人后浅浅笑了,“江公公免礼,本宫今儿个起得早,晨昏定省前将玉液羹炖上了, 特意来探望皇上,眼下可方便?”
“娘娘来的正好的,方才皇上还说要让奴才去将娘娘请来,娘娘这便来了,当真是娘娘与皇上心意相通啊。”江义敏一边说着,一边跟在沈清和的后头。
沈清和注意到江义敏的步履似乎有些奇怪,这才问道:“江公公的脚是怎么了?”
江义敏躬了躬身子,怀中拂尘一抖,“回娘娘的话,内务府的人纳鞋时,锥子断了,断在了奴才新鞋的鞋底里头,一时大意竟忘了取出来。奴才穿上新鞋子的时候叫那锥子尖儿扎进了脚底里头。卢太医已经为奴才针织过了,也清洗了伤口。”
沈清和与身旁的小路子对视了一眼,两相会意后,沈清和又看了一眼江义敏身后的小源子和小碟子,“江公公脚上有伤,应当多休息才是,怎么还在御前伺候呢?”
“一点小伤罢了,奴才在御前行走,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
“有劳江公公了。”说罢,沈清和朝小源子与小碟子道:“江公公脚上有伤,你们是江公公的徒弟,取药与煎药的事情,你们可得上点儿心。”
“是。”
江义敏又忙倒退了一步,躬身道:“奴才谢宸妃娘娘。”
沈清和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小路子手中接过雕花食盒,迈进了尚宸殿中。
小路子目送着沈清和入殿,而后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眸深如寒潭,立在尚宸殿外勾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