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
陈建国独自前往。
打开院门。
大黄摇着尾巴,扭着屁股,早已扑了上来,在陈金的跟前,活蹦乱跳,嘤嘤叫唤。
眼见院子有些杂乱,老人抄起扫帚,将院子里打扫一番。
随后,门前杀鸡宰鸭,屋后拾柴摘菜。
忙得不亦乐乎。
“冷不冷?”
老人从厨房探出脑袋,对陈金笑眯眯地笑,“冷的话,来帮家公烧火。”
灶膛里的火苗,劈啪作响。
陈金坐在小板凳上,手持火钳,烤火添柴。
温暖的火光,映着他的脸庞。
一下子就让他回想了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守在灶门前,等着家公做的饭菜,满屋飘香。
暮色四合。
堂屋里,一盏灯火,照耀满桌。
“和平娃,好多年都没陪我喝过酒了,今天晚上抿两口?”
老人拿出一瓶老白干。
“要得。”
陈建国搓了搓手掌,“不过,我们换个酒。”
言讫,茅台早已拎在了手上。
“这酒看起来有点高档哦。”
老人眨了眨眼。
“再高档的酒也是酒。”
陈建国笑道,“爸,我给你倒满。”
三杯两盏淡酒,几年的辛酸忧愁,都在这里头。
晚上,陈建国和老人同榻而睡,抵足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
镇长和村支书的车,便已停在了门口。
“我们这个乡卡卡,出个人才,真心不容易。”
镇长握着陈金的手,大加赞赏,“陈金,你好好打球,多拿冠军,为国争光,我们村也跟着你长脸。”
“是是是,一定一定。”
陈金疲于应付,笑容不减。
午饭过后。
陈金叫了辆顺风车,与陈建国踏上了归程。
相见时难别亦难。
老人紧紧拉着父子两人的手,迟迟不愿松开:“莫管人家咋个说,你和平娃永远都是我罗家屋里头的。”
“过年回来,屋里头永远都有你睡的一张床。”
“我现在年龄越来越大了,见一面少一面……”
拳拳之意,不能自己。
陈建国有些哽咽:“爸,你放心,今年过年,我一定回来。”
坐在车上。
见陈建国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整个人明显轻松了许多。
“爸。”
陈金搂着陈建国的肩膀,“希望下次回来,能坐上你开的车。”
陈建国笑了笑。
一夜无话。
次日,陈建国骑着摩托车,将陈金送到省队。
陈龙璨、林昀儒等人,早已集结,只等陈金一起,便出发长沙。
人生短短数十载,就是由无数个聚散离合汇聚而成。
对此,陈金早已习惯。
坐上商务车,缓缓行驶而去。
陈金透过后视镜,但见陈建国仍然站在原地,好像一尊雕塑般,凝视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开。
天府机场,直飞长沙。
甫一落地黄花国际机场,便已发现大厅里打满了乒超的广告。
王褚钦和孙颖纱自然是海报c位。
陈金的身影,也在角落里。
唯独缺失了樊镇东。
“呵呵。”
目睹宣传海报,陈金冷冷一笑。
比赛地点,是在中南大学新校区体育馆。
入住的酒店,则是统一安排在了梅溪湖金茂豪华精选酒店。
二人房间,明亮宽敞。
透过落地窗,犹能望见湖景。
林昀儒正在整理行李,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谁啊?”
陈金走上前去。
门一打开。
冷不防,一道身影,伴随着爽朗笑声,飞扑上来。
“金哥!”
毫无疑问,赫然便是张嘉豪。
谢名扬手插裤兜,站在旁边,望着陈金,微笑点头。
奋力挣开张嘉豪的拥抱,陈金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刚到。”
张嘉豪咧嘴一笑,偷眼瞥了眼陈金身后的房间,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