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侍郎眼皮一跳,失了话语。
可不是嘛,魏临王在京兆府就是个妥妥的奇葩。
甭管啥案子,只要他认为有冤的,都要插上一脚,到处发疯抓人,偏偏圣人还不太反对。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李辞冷笑一声,顾不上男女有别,擒住叫嚣的温雨柔就往外走。
覃琼光则牵着马,逮着人,不远不近的走在李辞旁边。
扭头去看后面,温侍郎和胡夫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样,可把她逗乐了。
京兆府在城北,七拐八弯后,他们就来到了京兆府门口。
甫一进去,覃琼光就好奇的打量起来,古代的衙门她还没来过呢。
突然,左手边有一个小吏走来,熟练的从李辞手里接过被捂住嘴的温雨柔,并通报道:
“李少尹,刚才洛冲之抓回来的杀人犯,万府尹正在亲自审问。”
李辞淡定点头,指着温雨柔,“你把这个渣滓送过去排队。”
“…不知她是?”
“哦,她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她今日雇了个杀手,想要杀人,结果没杀成,差点误伤某了。”
小吏听得心肝乱颤,乖乖的押走了面色扭曲、不停挣扎的温雨柔。
心里却惊道:少尹又抓了个官眷,这下府尹大人绝对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覃琼光就看到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哎哟,李辞啊,你怎么又抓了个官眷来,赶紧送去大理寺去,这不归我们管啊!”
万府尹内心泪流满面。
前几天才送走一个礼部侍郎的媳妇儿,现在又给他来一个户部侍郎的女儿。
哦,对了,还有覃侍郎的那个二儿子,因为杀了个贱籍的青楼女子,也要在大牢里蹲三个月。
唉,简直要命啊!
这几天他愁得头都快挠秃噜了,他只是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能不能放过他啊!
李辞不为所动,掀唇冷笑:“这次的渣滓可不是随地吐痰那么简单,她竟然敢派杀手来杀…某!”
“对,这是证据!”覃琼光见缝插针的推出黑衣人和马。
万府尹疑惑:“你又是谁?”
“我是被李辞牵连了的无辜小娘子。”覃琼光如是答道。
李辞:……
他已经被覃琼光的厚脸皮所折服了。
到底谁被谁牵连啊喂!
万府尹看了眼李辞,“你可真是个祸害!”
不仅祸害他的头发,还祸害人家小姑娘的生命安全!
“……”李辞无语,接过覃琼光手里的一人一马证物,转身离开。
今天一下子抓了两个渣滓,他要审问犯人去了。
万府尹叹了口气,京兆府自从来了个李辞后,就没消停过。
大牢里三天两头都是一些随地吐痰的人待着,时不时还能替大理寺关一些人。
唉,圣人害某啊!
“诶,万府尹且慢!”覃琼光转了个弯,绕到前面,盯着万府尹的脸看个不停。
“怎么了?”万府尹心虚的捂住自己的秃头,他知道自己最近掉头发掉的厉害,都怪李辞!
覃琼光眯着眼睛,“你的母亲有病,而且马上就要死了。”
万府尹:……
万府尹头发也不捂了,眉毛一竖,骂道:“你才有病呢!某的母亲身体康健,你少在这胡言乱语!快走快走!”
覃琼光毫不在意,指着万府尹的眼睛,说道:
“你左边的眼袋暗黑,下面还有一条浅浅的纹路,额头上的月堂也晦暗不明,明显是母亲身患重病,再不治病必死无疑…”
“来人,把这个人给本官赶出去!”万府尹气得面红耳赤,打断道。
这个小娘子以为自己是神仙?看个眼袋就能看出他娘的生死?!
简直笑掉大牙好吧!
“你别不信啊,我能证明的。”覃琼光灵活躲过,嘴上继续说道:
“你眉毛太粗,从六星来讲,绝对是家中独子。再看你右边的断眉,小时候多半有个姐姐夭折过。还有,你额头上本该凸起的日堂凹陷平坦,这说明你父亲早亡。”
万府尹大惊失色。
他家中的情况在京城不算秘密,相熟的同僚都知道。
可问题是,一个平民百姓又怎么会知道三品官员的家里事?
而且,她居然还知道他小时候病死过一个姐姐!
知道这件事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人啊!
“你还会相面?”万府尹脸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