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覃琼光冷然一笑。
温雨柔肯定是对上次的三个巴掌怀恨在心,这才伺机报复,派人来杀她。
刀都动到她头上了,覃琼光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转头,准备把李辞也拖下水去。
“魏临王,我要报官!温雨柔她无视大幽律法,光天化日之下派杀手刺杀柔弱小娘子,造成城南人心惶惶,实在是过分!这你能忍?”
李辞嘴角轻抿,无奈摇头。
他连人随地吐痰都忍不了,高低给人整一个罚款坐牢大套餐,更别说当众持剑行凶了。
覃琼光继续加柴火,“而且她竟然意图谋杀你,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谋反啊!你们老李家能忍?”
李辞:……呃。
你扣大帽子的手法倒是很熟练啊!
而且人家杀手明明是专门来杀你的,他只是被连累了而已。
金六斤嘴角一抽,她是打算把那个叫温雨柔的,往死里整啊!
刺杀平民百姓和刺杀魏临王,完全是两码事。
一个顶破天也才要半条人命。
一个能直接要一家人的命!
黑衣人弱弱出声:“某有话说…”他要为雇主抢救一下!
“别吵吵!”
覃琼光右手一扭,轻车熟路的卸了黑衣人的下巴。
黑衣人:……
呜呜呜,他错了!
他就不该手贱接这笔单子!
李辞深深地看了眼覃琼光,然后扬着下巴,大剌剌的走了。
覃琼光不知道李辞的态度,于是问道:“你这是去哪儿啊!”
李辞回头看了眼她,“你不是说有人要谋反吗?某去抓犯人审问。”
虽然覃琼光说的有些夸张,但温雨柔买凶杀人是事实。
这可比随地吐痰严重多了,他必须管!
覃琼光心里比了个v,迫不及待的拽着黑衣人的衣领跟在后面。
这可是活的人证,不能弄丢了。待会儿丢到温雨柔面前,看她怎么否认!
金六斤没有跟着去的意思,只是以手作喇叭状喊话:
“诶,覃琼光!某就当你答应收某为徒了,你可别反悔啊,改天记得教某画符!”
覃琼光额角的青筋一凸,反怼一句:“我答应个屁!”
试想一下,一个能当她爷爷的人,一脸贱兮兮的叫她师父…
啧,画面太美,她真是疯了才会答应。
————
骑马走了两刻钟左右,两人就到了温府门口。
李辞下马,过去邦邦邦的敲门,“某是京兆府李辞!开门让温雨柔出来一趟!”
守门的小厮不敢耽误,火速去通报给府里的主人家听。
温侍郎和胡夫人听后,对视一眼,惊疑不定,赶紧去鹿鸣院叫温雨柔。
“啪、啪!”
鹿鸣院里,温雨柔正捏着染血的鞭子胡乱甩来甩去。
她的脚下,是两只满身血痕的小鹿。
“覃琼光!你个贱人,看我抽死你!”温雨柔大口喘气,满脸畅快。
小鹿低低的哀叫一声,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哎哟,柔儿,撒气就撒气,可千万别把自己累着了!”
胡夫人进来,无视了两只小鹿,只心疼得给她揩汗。
温雨柔甜甜一笑,心情很好:“阿娘,阿爹,你们怎么来了?”
温侍郎心里着急,“柔儿,你这些天做了什么?怎么魏临王那个煞星会专门来找你?”
温雨柔笑容微凝,视线移到小鹿身上,“我能干什么,我哪儿都没去啊。”
她没出去,但是她花了重金雇杀手去杀覃琼光,今天人估计已经死了。
温侍郎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快去洗洗脸,换身衣裙,跟阿爹一起过去,把他打发走。”
温雨柔手里的鞭子捏紧,“我不想去,我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温侍郎皱眉:“不去怎么行,他不仅仅是京兆府少尹,更是陛下的亲堂弟!你不过去,就是他进来了!”
胡夫人也宽慰道:“没事,咱们把脸遮住,去见一面就行,你什么都没做,他拿你没辙的。”
温雨柔僵硬的点头,心里却莫名的慌乱,她在内心不断告诉自己:
死了一个贱民而已,魏临王绝不会知道的,他来这儿只是个巧合。
可是待她走到门口,看到毫发无损的覃琼光时,顿时手脚生寒。
怎么回事?!
那个杀手干什么吃的,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