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姐,看了掌门炼丹之后我脑海中有些想法,想回洞府试验一番,炼制培元丹的事改日可好?”
莫云子炼丹结束之后,众人也是从大厅各自回了原处。余谨想着方才看到的异象,心中也是心绪难平,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打算先离开再说。
“喔,余师弟有所收获?”何丹闻言也是一脸欣喜的模样,当即对余谨表示道,“就在炼丹房试验就好了,反正丹炉现有,药材也充足,我可以把我的资源拨给你一些。”
“谢过何师姐,不过不用了。”余谨闻言连忙拒绝,“我喜欢安静一些。”
“这样啊,炼丹房确实也不太清净。”何丹皱了皱眉,随后对余谨歉然一笑,“那我就在炼丹房等师弟的好消息了。”
“好,师姐再见,余谨先告退了。”
……
告别何丹从炼丹房内走出,余谨一路沉思着返回自己的住所,却发现先前从炼丹房大厅内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的尤越,此时正倚靠在自己住处的围墙之上,安静地望着自己。
“有事?”余谨走到自家大门前,朝对方询问道。
“不请我进去坐坐?”尤越扭头朝围墙内点了点回复道。
“没事的话那恕我不奉陪了。”
余谨没有邀请对方入门的打算,淡淡地下了逐客令。
“别这么冷淡嘛。”尤越闻言没有离开,反而是施展了遁法一步之下便出现在余谨的面前,伸手缓缓地移开余谨瞬间出鞘的小剑,有些无奈地说道,“别这么紧张嘛。”
余谨警惕地看着尤越,不知对方心中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先前对方不知施展的什么秘术,自己甚至都没有看清其的动作,他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渐渐暗淡消失的虚影。
这等缥缈莫测的遁术,也是让余谨心中升起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是与此人敌对且正在对战之中,那么能抵挡几次对方这样的突然的袭击?
一念至此余谨也不再有所保留,丹田内的灵力顺着周身窍穴喷涌而出附着在体表与小剑上,同时心中默诵《晦道诀》,避免自己待会可能会被如之前乐杰所施展的术法伤及。
尤越也是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却会惹得对方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并且对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躯体,在自己的感知探索之中却是变得飘然模糊了起来,好似秋日里从枝头落下的枯叶,被风裹卷着不知下一息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果然,此人体质不简单啊。”
尤越回想着前几日搜寻的有关余谨的身世资料,相关经卷的记载中此人是出身于一个凡人家庭,背后并无仙家扶持。
且其在外门的初期生活过得并不十分如意,全靠一次偶然试药的经历才让自身的命运打了个弯儿,得以晋入内门,且晋入内门后也只领取到一件寻常弟子的青色衣袍,而非嫡传亲授的黑衣,所以此人也不像是刻意隐姓埋名来体验生活的富贵公子。
既无仙家靠山,又无宗门师长的青睐,尤越眯着眼感受着对方越发飘渺的气息,觉得可能是对方筑基之后觉醒了特殊体质的本命神通。
毕竟,尤越想到自己和师妹潜伏到紫云宗以来,看到的被莫云子招收来的特殊体质,觉得余谨可能也是其中的一个可怜虫罢了。
不过尤越想到了自己的来意,也是迅速收拾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哀愁的心绪。
他在脸上摆出自以为十分善意的笑脸,然后举着双手摆出一个友好和谐的姿势,并且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余谨之间的距离,最后询问对方:“余师弟,你不要紧张嘛,师兄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
“说。”
余谨看着做出了“退让”的尤越,明白自己若是不搭理对方,对方一定会死缠烂打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索性现在就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也省得日后麻烦,“你就在原地说,不要有其他的举动。”
“行,行。”尤越闻言也是收回了打算向前迈出的腿,将高举的双手放下环在胸前说道,“师弟你方才也是在炼丹房内旁观掌门炼丹是吗?”
“是。”余谨干脆了当地回复了对方的客套话。
“掌门炼丹可是一件稀罕事,不过这是对以前来说。”
“咱们紫云宗的这位掌门啊,多年前还没继任掌门之位外出游历的时候,还是一个血气方刚、喜怒形于色的修士。”
“而在游历结束回来后,虽然因为受伤修为跌落了一些,但整个人确实变得沉稳了许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