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言那般，灵气开始复苏。”

“不过灵气却没有在天地之间复苏，严格意义上来说，灵气也无法在天地之间直接复苏，这涉及一个守恒的概念。”

“之前夺去了这片天地灵气的人已经不在这一片天地之中，而他们是带着灵气离开的，所以这片天地的灵气是无法通过天地自身进行复苏的，若想要复苏，只能从别的地方引流。”

“五年前，有个存在在另一个位面发现了灵气的迹象，至于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就连我们也无法记录到。”

“我们唯一记录到的是，在那个存在的促成下，在‘五大卫星区’至高权力们的促成下，名为‘神忆’的公司就此成立。”

说到这里，白墨卿可以停顿了下来开始观察李夜辰，李夜辰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认真的看着白墨卿的双眼，片刻之后，白墨卿终于还是忍不住，涨红着脸气呼呼的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说说你的‘推测’！”

李夜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就目前而言，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迄今为止我所能构思的幻想，情报和素材的缺乏让我无法推测其未来，还烦请您继续说下去，我洗耳恭听。”

白墨卿撇了撇嘴说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那么多干什么。”

随后白墨卿继续说道：“五大卫星区各自有着不同的降临者‘体系’，那些‘体系’和各大区域传承的记忆有关，这些记忆涵盖历史、神话、传说、童话、小说、史诗等等诸多方面，而在这些‘体系’之中，最弱的便是‘天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夜辰没有丝毫的犹豫，因为这个问题之前魂百媚已经问过他了，而他也思考过了，当时他的答案还很模糊，而现在他却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回答：

“我推测出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规格。”

“比起其他卫星区，天宫文明的传承更为久远，也更加的广泛，吃了时代的红利，‘天宫’的‘仙神’文明的规格、上限都远胜于其他，上古时代浓厚的灵气决定了当时踏上‘仙途’之人的上限，所能达到的境界也就越高，跳脱生死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这也让他们有了追求更高境界的资格。”

“纵观历史，上位者想要夺取或者掌控什么，最好的方式并非是掠夺，而是改变下位者能够认知、断绝下位者的接触，就比所谓的士农工商，上位者垄断知识，士便被上位者垄断，上位者让下位者觉得商贾低贱，商业也被上位者垄断，涉及利益牵扯的时候，占据优势的人总会特别的果决与无情，而‘仙途’亦是这样。”

“能够踏上‘仙途’的人越多，意味着瓜分‘有限的灵气’的人越多，上位者的贪婪绝非常人所能够想象的，就如同士农工商一般，为了将更多的‘灵气’据为己有，他们所采取的手段无非两种，第一种，断绝下位者接触到灵气的机会，第二种，让下位者即使接触到灵气也无法使用它。”

“正因上位者具有这种资格，他们更加的贪婪，更加的不加节制，他们掠夺并带走了大部分‘灵气’，然后离开，寻求更长的寿命，更高的境界。”

“这时候，‘盖亚’还具有自我恢复的能力，而人类也进入了中古时代。”

“由于上位者为了自己的贪婪，阻断了灵气，磨灭了传承，尽管‘天宫’在‘文明’之上还在领先，但此时却已经开始出现了颓势。”

“第二，信仰。”

“中古时期，灵气稀薄，此时上位者们想要踏入更高境界是非常困难的，通过个体想要获得足够的灵气提升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踏上仙途，他们需要更多的人心甘情愿的奉献，所以就出现了信仰。”

“而信仰的出现，则让‘天宫’开始走向衰落。”

“开化程度越高，想要普及、掠夺信仰就越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时候，其他文明还是一张白纸，他们的上位者可以很轻松的将‘信仰’刻入下位者的灵魂与血肉中，甚至可以说，那些文明的‘信仰’一直传承至今，关于‘神明’鲜明的记忆让他们的记忆体和降临者占据了上风。 ”

“最好的证明就是即使到了现在，其他四大卫星区依旧流传着极为浓厚的信仰，反观‘天宫’，虽有‘天宫’致命，但更多的人信仰的只有‘科学’。”

说到这里，李夜辰停了下来。

听完李夜辰的话，此时白墨卿竟然显得无比平静，或许是习惯了，看淡了。

然后，只见白墨卿缓缓开口说道：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