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国家遭到重创,自己也晚节不保。既损害了国家,也损害了自己。说到底,我们也是因为仁爱天下百姓,也仁爱这些女子,才禁止她们这么做的啊。”
“世子,你既然了解底层生活,应该可以理解那里的生存难度吧。”欧多西娅则反问朱文奎:“如果你自己处于这种环境,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小姑娘练这个,确实比不过男人。也是辛苦了……”
“我们罗马的根基,是军团。男性公民就算贫穷,也可以加入军团,为国家效力,所以,他们得到回报,也是应该的。但女人的战斗能力,天生不如男人,基本上都无法为军团和国家提供同等的帮助,那么国家也只能给她们相对较少的权力。如果非要让她们的权力和男人等同,让这些不能充当合格士兵的人,去争夺有限的官职与待遇,这才是不公平啊。老兵们会怎么想?”
“你们的意思是,下层女人的机会,比男人更少,这一点,是大家都认同的,也没必要隐瞒。”他转头对欧多西娅说:“但这同样不是我们歧视谁,而是公正执政的要求。”
“苏格拉底说,有的人是秃头,有的人则有长头发。这是禀赋的不同,大家都能直接看出来。但是,如果我们以此为理由,禁止秃头的人当鞋匠,或者禁止长头发的人当鞋匠,那么,大家都会觉得这个规定过于荒谬可笑。因为这种禀赋,和鞋匠所需的素质,并没有关系。”
“而军团则承担了战争和耕种,这两个最核心的任务。他们通过战争保护耕地,或者取得更多的耕地;再通过耕种,维持自己的生存,以及提供战争所需的消耗。几十年来,这个体系一直如此运行,而且确实善战又高效。整个地中海世界,应该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制度了吧。”
“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本来分析得好好的,亚里士多德却非要加以篡改,掺进自己的想法。结果,将近两千年的时间,大家推崇亚里士多德的论述,却忘了哲学的本意。这难道就对了么?”
见状,狄奥多拉主动开口,接过了话题。
“女人去争夺主导国家的权力,就是不对的。”脱欢回答:“我们罗马一向宽厚仁义,并不是说要看不起任何人,只是需要把适合的人,放在适合的位置上。你表面上也在用这个理由,其实只是在偷换概念罢了,因为女人的位置,本来就不包括治理国家。”
“从来没听说妇人能开国的,估计也是这个原因吧。”
“我一直在想,就算没有李家的特殊经历,我这个行当,也会收到远超欧洲其他地区的蔑视。在古时候的希腊王朝,在欧洲其他地方,都有女演员成为国王和贵族们的情妇,甚至妻子。但在我们这里……”她摇摇头:“我很早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这甚至不是李家自己的态度能决定的。”
“而你,也应该考虑这个问题的。”她提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