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无意间翻出来了他和他姨表弟肖允烈前两年的合影,简直判若一人。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灵光一闪,何不让肖允烈当自己的替身呢!于是,他就把在乡下当小学教员的肖允烈秘密“请”了过来。把他常穿的衣服,依葫芦画瓢,也给肖允烈各置了一身,还给肖允烈秘密租赁了一个小院,好吃好喝的供应着,平时是不准肖允烈出门的。他知道肖允烈是个书呆子,投其所好,就给肖允烈拿来了好多书籍,肖允烈捧着书本,哪里还能放下!乐此不疲。他找替身的事和肖允烈的住处没有几个人知道。偶尔,他会让他的两个保镖保护着肖允烈,像模像样地出门走一遭,以此试探一下情况。
肖允烈不知道梁延敏的用意,结果,就这样糊糊涂涂地作了替死鬼。
裘风用手电筒照着,看了看三个人的尸体:“从这三个人的中弹点数可以断定,这应该是一伙人干的。”
梁延敏道:“渔翁手下现在不可能有这么多人,要有也是新四军刚派过来的人。”
裘风略一沉吟:“会不会有其他可能?”
“其他可能?”梁延敏想了想:“这可就难说了。”
裘风启发道:“你大胆设想一下?”
“给桑洪瑞上坟的那两个人不是被人救走了嘛,会不会……”
“哦。”片刻,裘风又道:“梁队长,这样吧,你负责善后处理一下,我先回去了。”
裘风去了佐藤惠那,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道:“幸亏梁延敏多了个心眼子,否则今晚可就死于非命了。这次梁延敏虽然幸免于难,可想要他性命的人会善罢甘休?显然不会。这对我们来说可就是个机会了。”
“那就精心做好梁延敏这篇文章吧。”
“那是肯定的。你认为今晚这事是谁干的?”
佐藤惠想了想道:“前几天你去云龙山后山埋桑洪瑞,渔翁不是发了一个电报嘛,所以我感觉这事应该是新四军新派来的人干的,而并非梁延敏大胆设想的那样,是彭辉指使人干的。”
裘风仍然坚持梁延敏的观点,就道:“如果冯骥是渔翁的话,彭辉和冯骥走那么近,且彭辉又是郭世举的得意门生,或许郭世举已经通过冯骥和彭辉暗通款曲也未可知。”
“魏成栋不也是郭世举学生?不也和冯骥打的火热?”
“他们三个虽然是铁哥们,可秉性大不相同。魏成栋过去可是干军统的,理论上那可是和共产党不共戴天的,手上是否沾满共产党的鲜血也未可知。所以,魏成栋不可能与郭世举有染。我们不是认定魏秋红是军统嘛,要是魏成栋和魏秋红有染还差不多。”
“照你这么说,彭辉跟随冯骥成为了共产党,魏成栋跟随魏秋红成了军统,那彭辉和魏秋红的关系岂不是微妙了?”
“魏秋红按说早该回重庆复命去了,怎么迟迟不走呢?不会是因为彭辉吧?”
“这几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呢,我认为因为彭辉的可能性不大。或许是军统把魏秋红他们留下来继续搞情报呢。”
“徐州绾毂南北,襟带苏鲁豫皖诸省,实为华北咽喉,华中要冲,京北门户,在此设立个情报站这不是不可能的。徐州以南又是新四军的地盘,说不定军统戴老板让魏秋红他们留下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搞新四军的情报呢,国共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今后我们可是有得忙乎了。”
“难道你不感觉好戏还在后面嘛!在我看来,就像喝茶,才刚品出点味来呢。”
次日上午,船夫与黄献接头。
船夫不无遗憾地对黄献道:“昨天晚上你们猎杀梁延敏,死的是梁延敏的替身肖允烈。这也不怪你们,听说梁延敏和他姨表弟肖允烈像极了,而且保镖也是梁延敏的那两个保镖。”
黄献就愣在了那里:“我们没对梁延敏采取行动啊?”
船夫也愣在那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老家人干的吧?”
“老家人不可能撇开渔翁单独行动,这或许是2号情报站失联的两个同志干的。”
“裘风当时在现场上却说:从这三个人的中弹点数可以断定,这应该是一伙人干的。”
“这我就糊涂了。”
黄献回到茂源绸缎庄不一会儿,彭辉就过来了,与黄献打过招呼就随冯骥去后院了。彭辉刚进门就兴高采烈地道:“昨天晚上听到枪响了吗?”
“是你……”
彭辉点了点头:“我替郭世举老师清理门户了。”
冯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