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骥道:“你这可就是玩火了。我们和裘风那三个混蛋小子打架,最多是拼刀子,势均力敌,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我们和裘风的爹玩,那就不对等了,可谓以卵击石。裘风的爹不玩刀子,玩枪,枪一举,一扣扳机,瞬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没有了。单凭傻傻的勇气,是要吃亏的,吃大亏的。”
魏成栋深思了片刻:“到了徐州,我就给裘风的爹写一封信,只要他敢玩邪的,我总有一天会要了他爷俩的狗命!”
冯骥道:“震慑!这倒是个办法。”
彭辉也跟着附和。
魏成栋大喊一声:“走!”
冯骥跟在魏成栋的屁股后:“我们这一走,可就没谁敢跟裘风那混蛋小子争林丽了。”
彭辉道:“林丽在我们学校可是当之无愧的校花,那眉眼,那小腰,那屁股,美轮美奂,又是风姿绰约,裘风现在要是知道我们三个出逃了,那身上的伤口或许就不会那么疼了。或许会有种因祸得福的窃喜也未可知。”
魏成栋骂咧咧的:“娘的!馒头落地狗造化。”紧接着又恶狠狠道:“未必!”
彭辉和冯骥想到此时魏成栋内心深处的煎熬,就不再说什么了。
次日,三个人到了徐州火车站,魏成栋道:“上海是个花花世界,我要去上海,你们俩呢?”
彭辉道:“我要去西安,投奔我表叔当兵去。”
魏成栋道:“冯骥你呢?愿意不愿意跟我去上海打拼?”
昨晚血腥一幕仍历历在目,冯骥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呢,哪里还敢再跟爱惹是生非的魏成栋去上海打拼!好好的学业被魏成栋打拼掉了,到了上海说不定脑袋也会被打拼掉呢。于是道:“我还没想好去哪里呢。”
“人各有志,我就不强求了。”继而,魏成栋感慨道:“真的不知道我们兄弟三个人何时才能相见呢?”
冯骥道:“只要我们三个人都好好地活着,珍惜生命,会有相见那一天的。”
彭辉热泪盈眶,道:“我感觉我们三个人的缘分还未尽呢。”
魏成栋一只手搭在了冯骥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了彭辉的肩膀上,硬生生地道:“好兄弟,我们来日方长……”
彭辉和冯骥学着魏成栋的样子,搭肩相拥,并异口同声道:“来日方长!”
偏偏这个时候,与彭辉相交甚善的三营长打断了彭辉的回忆,道:“也不知道嫂子这个时候是在西安逗留着呢,还是回你们沛县老家了?”
彭辉差点流出眼泪来:“这谁知道呢。”
“要是狗日的小鬼子不打过来,你们正在度蜜月呢……可是搅了你们的好事。”
“这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我若是在这为国捐躯了……”彭辉哽咽住了。
三营长把目光投向远方:“这场中日战争将会让多少生命灰飞烟灭,让多少爱情成为了永远的相思啊!但愿你和嫂子能够早日团聚。”
彭辉幽幽地道:“但愿吧。”
如今日本人打到家门口了,作为一名军人,横刀立马,马革裹尸,报效国家与民族,这没什么好说的,可他现在还不想死,谁让魏秋红那么漂亮,那么楚楚动人呢?狗日的小鬼子,可真得搅了他和魏秋红的好事。
日军又开始炮轰阵地了,土窑上方便有些土屑抖落,土雾弥漫。
为了安全起见,彭辉把团指挥部设在了后山的一个新挖的土窑里。彭辉立即抓起电话,“李连长,是不是日军开始进攻了?”一营一连李成梁连长负责一线阵地小土山阵地的防御。
“报团长,敌人仍只是炮轰。一旦有敌情,我会立即报告给你的。”
“娘的!”彭辉大大咧咧地骂过就撂下了电话。
右翼兵团系五台山南麓,山峦重叠,地形于我有利,故日军对该方面似采守势,除以炮、空以及相当部队牵制和佯攻外,战斗不如左翼和中央之激烈。日军试图实行中央突破,因而以正面南怀化一带的争夺战最为激烈。16日,第九军军长郝梦龄,第五十四师师长刘家麒,独立第五旅旅长郑廷珍均在此殉职。
16日一大早,刘茂恩带着一帮人来灵山高地视察,对防御工事布置和挖掘给与了很高的评价。
彭辉道:“刘司令,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当说无妨!”
“连日来,日军与中央集团军围绕正面南怀化1200高地进行了拉锯式争夺,我军整团整团的人填进去了,伤亡惨重。左翼兵团有两个突出重点据点,大白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