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风拤着腰，摇晃着头颅道：“魏成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魏成栋盛气凌人道：“我不是来斗嘴的，是来打架的！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道爷是开染坊的。”

“豆芽撑破天，还是小菜。小子，就你那样，放进眼里都不硌得慌，连毛加屎都打不起定盘星来，少拿大话吓唬老子，老子是属耗子的吗！你说怎么个打法吧。”

魏成栋拧了拧脑袋：“兵对兵将对将！”

“好！那就开始吧。”

彭辉道：“花勇，你小子不是出手就往死里打嘛！今天老子非让你明白秤砣是铁的不可。”

“我看你是站在树上说鸟语。”说时迟那时快，花勇一个封眼锤就过来了，彭辉一偏头，花勇的拳头就走空了。彭辉抬起右掌就给了花勇一巴掌。这一巴掌把花勇打得眼冒金花。花勇心里道：“吆喝！这也是个玩命的主。”之后，飞快地从腰间拔出了刀子。

彭辉飞起一脚就把花勇手中的刀子踢飞了。片刻，两个人就扭打了起来。

这时，冯骥和刘喜子也扭打在一起了。冯骥一边扭打一边笑道：“刘喜子，听说你个孙子刀子不离身，今天老子就是不给你孙子拔刀子的空，看你孙子的刀子还有什么用？”

刘喜子已经挨了几拳，早就想拔刀子了，可让冯骥近身纠缠得毫无办法。自然后悔没早早地拔出刀子来，要不早刀子见红了。

那边裘风和魏成栋都已是鼻青脸肿。裘风感到没赚到便宜就是吃亏，于是就想抽身拔刀子。魏成栋手疾眼快，先下手为强，从腰间拔出刀子朝裘风的大腿就是一刀。裘风刚惨叫一声，魏成栋又给裘风的左胳膊一刀，裘风又是一声惨叫。

裘风第一声惨叫，花勇和彭辉就停打了。当裘风第二声惨叫之后，花勇扔下彭辉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魏成栋见刘喜子愣在那了，过去就给刘喜子的肩膀一刀。刘喜子这才想起来跑走，也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魏成栋握紧刀子又来到裘风跟前：“你小子服不服？”潜台词是不服还得挨刀子。

裘风见孤掌难鸣，又挨了刀子，就有气无力地道：“有种你就把老子杀了。”

魏成栋凶神恶煞地道：“你当我不敢？”魏成栋说过又要动刀子，却被冯骥和彭辉拉住了。冯骥道：“我们快跑吧，等刘喜子和花勇叫来人，再想跑可就没机会了！”

魏成栋这才随冯骥和彭辉撒开腿跑走了。三个人气喘吁吁跑到家中，彭道远见魏成栋身上血迹斑斑，就被唬了一跳；“成栋你？”

魏成栋把血衣服换下来，轻言轻语道：“爷爷，我们三个人和人打架，我把人给攮伤了，我们三个人可要跑路了。”

彭道远晃了几晃差点晕倒，老泪纵横：“成栋，你让我怎么给你爹交代啊！”

魏成栋不以为然地道：“爷爷，你看你，多大的事呢……”

魏秋红就把彭辉拉到自己的房间里，急切地问道：“彭辉哥，你们怎么又和人打架了？是和谁打架的啊？”

“和裘风、刘喜子和花勇他们。”

“你们怎么会和他们三个人渣打架呢？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成栋游行那天找林丽讲了几句话，裘风就和成栋过不去了。秋红，我们跑路后，你也不要再上学了，回家到魏楼小学当个老师去吧！我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了，你……”

这时，魏秋红投到彭辉的怀里哭诉说：“彭辉哥，我活是彭家的人，占一只台角，死是彭家的鬼，占一只地角。我等你……”

彭辉潸然泪下，百感交集，呜咽着道：“我对不起你……也请你放心，我非你不娶……”

彭辉和魏秋红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两个人如此私定终身时的气氛不但不浪漫，而是极其狼狈。

这时，魏成栋和冯骥闯进来了。魏成栋手里拿着一根绳，道：“别黏糊了，逃命要紧！”

魏秋红唏嘘道：“哥，你除了会惹是生非，你还会干什么？可也把彭辉哥给牵扯进去了……”

魏成栋有点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你就别哭天抹泪的了。彭辉，我们走！”

彭辉跟着魏成栋出了房间的门，边退着走，边道：“秋红，多保重！替我照顾好爷爷。”

魏秋红追着彭辉道：“彭辉哥，你就放心吧，别忘了给我写信哈！”

“我记住了。”彭辉已是泪眼朦胧。

三个人来到了城墙根下，魏成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