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费思被他搂着,他这样变换动作,重心下陷,她不得不往下坐了一点。
这个姿势,却更容易擦枪走火。
她头皮发麻,“你能不能不乱动?”
祝野把腿放下来,不怀好意地扬了扬唇,“你回来…”他轻佻地道,“不就是想这样吗?”
丁费思坐在他腿上,浑身都不自在,但她想下去,祝野就按住她,他笑着,她都觉得是冷笑。
丁费思咬咬牙,“我不想,我只想和你说清楚。”
“哦…说清楚。”
祝野按着她的后脑勺,距离拉近间,两人双目相接,
“这个距离才说得清楚。”
分寸之间就可以吻上去的距离。
丁费思和他对视,过分俊美的面容在面前放大,让她有些愣神,因为近看祝野和远看祝野完全不一样,近看更能感觉到他长得到底有多优越,精致得连毛孔都看不见,像是一幅无暇的画。
祝野按着她,“怎么说呢?”
“你趁着我洗澡的时候跑了,我找你,你还不回消息。”
“之前还打了我一巴掌,怎么算?”
丁费思没底气地道,“和你装定位器的事情抵消。”
祝野的指尖滑过她的头发,丁费思的脊背一僵,耳鬓厮磨的相处,让她太清楚祝野玩她头发是个什么前奏。
而且祝野现在生气了。
他装定位,也是怕她在葡萄牙走丢。
青丝在他指尖勾勾绕绕,他手上的戒指微微反着银光,像是波光粼粼,开始有条有理地和她算账,
“那你离家出走呢?说我像鱼刺一样膈应你呢?”
丁费思不想回答。
但是她不回答祝野也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祝野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包裹着她单薄的左肩,冷漠地道,
“我爸不忠那是他的问题,我妈插足,那也是我妈的问题,和我没有关系。”
祝野又抬了一点头,嘴唇几乎要碰到她,“哥哥对你不好吗?钱给你花,人让你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你觉得这样还不好?为什么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哥哥?”
提起这件事,丁费思愤懑地锤了他一拳。
祝野有力地握住她的手,钳制得她一动都不能动,唇舌却颇色情地抵着她的贝齿,像是要和她接吻。
祝野按住她,在她柔软绯红的唇瓣上轻吮一下,按着她吻,丁费思挣脱都挣脱不得。
仿佛又回到了今天傍晚被他按着亲的样子。
她欲哭无泪,怎么又上了他的当?郑慧言说得对,他再怎么温言软语,就是为了骗她回来的。
祝野忽然停住了,半抬起着眼皮,说话轻飘飘的,
“哥哥呢,不喜欢绕弯子,就想和你谈恋爱,每天醒来摸摸你,听你撒娇,和你干点开心的事情,听你说喜欢哥哥。”
他眉尾微扬,
“丁费思,你说喜欢哥哥。”
丁费思不想看他,只是反驳道,
“你不是我哥哥。”
祝野的手像是能点着细微的火苗,放在她背后都让她不自在。
“我怎么会不是你哥哥呢?你叫了我那么久的哥哥,从谈恋爱叫到结婚,在爸妈面前都是这么叫的,难道都是假的吗?”
丁费思听了他的话,太阳穴疼:“你不是。”
祝野轻轻一笑,缠绵地亲吻她,把她按在沙发上,丁费思忽然哭了。
她用脚踢祝野,眼泪横着往下流进了耳朵里,耳边的碎发微湿,“我不要这样!”
祝野按住她的手,“谈也谈过了,你还要怎样?”
丁费思用手臂捂着脸哭,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这让祝野狠不下心来。
对峙片刻,祝野起身,坐在她旁边点了根烟。
丁费思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哭,“你根本就没和我谈,你就是在糊弄我,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膈应。”
与其说是和她谈判,不如说是和她调情。
祝野弹了弹烟灰,“你看着我膈应?”
他像是并不在意地道,
“那就先当这婚没结,你自己睡,我让你冷静,除了搬出去,我都能接受。”
在丁费思说要离婚之前,祝野就把她的话堵上。他准确猜到了她的想法。
丁费思的哭声变微弱了一点。
祝野吐出一口白雾,轻飘飘地道,
“你要非觉得我膈应,你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