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小荒村的沈曼溪和宫少爵以夫妻之名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睡觉。
依旧按照惯例,沈曼溪睡床,宫少爵睡地板。
可是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乡村的地板可不比别墅里的,又凉又硬。但宫少爵为了沈曼溪睡的舒适什么也没有说。
到了夜里,难以入眠的他还不忘给沈曼溪掖被子。
半睡的沈曼溪朦胧中依稀听到有人在耳边哽咽:“既然爱了,为什么还要忘记。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第二天,沈曼溪起床,发现宫少爵迟迟不起。直到有村民来喊宫少爵:“既然扎根在我们村子,就要下地干活,我们可没有白吃白喝这条优待!”
可是无论来者怎么喊,宫少爵都是没有丝毫反应。这可吓坏了沈曼溪,她伸手探宫少爵的额头,发现他竟然那是发烧了的。
“你们抓壮丁也不会抓个生病的吧,这个人病好了,可是非常能干活的。”
村民听沈曼溪的话也是有理的,就给他们一天的时间,留下话来说:“如果明天还看不到健康的男人,那么就直接把他扔到后山喂狼!”
请了村里的医生来看,医生问沈曼溪:“他是怎么受了风寒?”
沈曼溪忽然想到那个大凉地,平常人垫几层被子都不觉得暖和,宫少爵从小就锦衣玉食的,那一定也就无法承受那种罪了。
可是,为了安全起见,沈曼溪不能说是昨晚宫少爵睡在地上的事情。只是说,睡觉开了窗户。医生也没多想,开了点中药就走了。
宫少爵像是病的很严重,之前为了避嫌,沈曼溪好顿搬才把宫少爵搬上床,如今看他病的挺严重的,人都走空后自己也不方便赶他下地。
村子没有西医的点滴,治病全靠土方法。沈曼溪掐着鼻子为宫少爵熬中药,熬好后,看到宫少爵的脸上被烧得通红,又用毛巾投了凉水为他擦脸。
直到他的脸色恢复正常,沈曼溪又探手摸他头,依旧烧着。
沈曼溪在他耳边叫他吃药,他也不理她。
只是顾自难受的喘气。
沈曼溪正要撤回搭在他额头的手,手却忽然被他滚烫的手抓住:“曼溪……曼溪……”
沈曼溪看着眼前的宫少爵,突然可怜起他来。
手被宫少爵握得很紧,她一时抽不出来,也没有硬来,看桌子上的药温度差不多了,很无奈的大声叫他吃药。
可宫少爵并不回应沈曼溪,怎么也不放手。
“宫少爵,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沈曼溪虽无奈,却对一个病人毫无办法,只好将宫少爵扶起来,靠在床头,拿着小勺一口一口的给他送药,边送边嘀咕:“快点好吧,快点好吧……”边说边抽手,可是还是无济于事。她只得无奈的说:“你是不是存心的!”
可能是药物很难闻的缘故,宫少爵始终对那药是拒绝的,一勺喂下去,能有多半从宫少爵嘴角流下。
沈曼溪有些忍不了:“宫少爵你够了啊。你在这副样子,我可不理你了。”
在外人看来很嚣张跋扈的宫少爵,在沈曼溪面前却非常恭顺,他听沈曼溪这样讲,乖乖的张开嘴巴。
沈曼溪立即顺势就将整碗汤药全送到他嘴里。却不料想,她有点操之过急,没几口,宫少爵就被呛到,咳嗽不止:“你想……谋杀亲夫……”
刚吃下药没多久,宫少爵拉着沈曼溪的手,赖着她的睡着了。
沈曼溪每次想抽出手,宫少爵在她手上的力度就加大一分。这样跟他牵手,沈曼溪有些很无奈。手好像变成宫少爵的了,坐姿也觉得很累了。
她就这样靠着床头睡着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人挟持,有个人救了她。她想感谢那个人,可空气里却忽然迷蒙一片,升起了雾霾。沈曼溪看不清对方的脸。沈曼溪想要伸手触碰他,可是怎么也碰不到。忽然空气变冷,冷得她只打哆嗦,忽然那个人从背后抱住她,然后她脚下的地随之消失,只听到耳朵旁边有凉风吹过的声音。那个人在她耳畔低声说:“不要怕,有我。”她回头,正与他的目光相撞……那目光如此熟悉,她却说不出在哪见过,那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眼睛的倒影中也只有她……
“啊!”
醒来的时候,正看到宫少爵一双大眼睛瞪着自己。
沈曼溪吓了一大跳,对他嚷:“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宫少爵也有点不知所以:“我怎样看着你了?”
沈曼溪的目光落向那只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