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棠绾如此懂事,这种情况下还在为自己那薄情寡义的父亲遮掩。+k\k^x′s?w~.-o/r?g\
孟宇跟孟州便更气不打一处来。
“舅舅,舅母。”
“其实棠绾此番前来还有别的事。”
孟州强压火气,拍着胸脯道:“绾儿你直说就是,只要你开口,舅舅能办到的定答应你!”
在他们几人看来,他们曾捧在手心的小妹已经够可怜的了。
如今连小妹的女儿都要遭此劫难,他们实在做不到视若无睹。
盛棠绾轻启朱唇,吐出的话激起千层浪:“我要成婚了。”
“所以今天前来也是想告诉母亲一声。”
“也谨记母亲临终前的话,棠绾与妹妹的婚事都要让外祖与舅舅知晓。”盛棠绾说着拿出一封信,还有安信侯府寿宴的拜帖递给孟州。
孟州怔怔将信件接过展开,他已经无法形容如今是个什么心情了。
他们跟小妹长得如此像的外甥女刚回来就要变成旁人家的了,能舒坦了才怪!
余氏坐在盛棠绾身边,随手将她散落的碎发整理好,眼中满是怜惜:“我们绾儿长大了。”
“成婚是好事,寻个对你好的人家,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秒=章D节)小?¨)说×>网¢ 3~-更@++新×最.t全÷??”
“就是不知绾儿婚配是哪家公子?”
她总觉得怪怪的,依照安信侯那一家子的德行,能给绾儿寻什么好人家?
孟州与孟宇一目十行将信件看完,那熟悉的字迹令两人鼻头酸涩,眼中涌上泪水。
两人也眼巴巴等着盛棠绾说出是谁,看看哪家小子这般有福气,能娶到他们绾儿。
盛棠绾在三人的注视下,缓缓道:“李阁老。”
“谁?!”孟州满脸懵逼,掏了掏耳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绾儿你说你要嫁给谁?”
盛棠绾又无辜地重复了一遍:“李阁老。”
“父亲说李阁老人品贵重,相貌堂堂,位高权重。就是年岁略年长棠绾许多。”
“棠绾能嫁给阁老是棠绾的福气。”盛棠绾几乎都要给自己说恶心了。
那些话安信侯自是没说过,不过说没说过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安信侯将她许给李阁老这就是事实。
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紧接着孟宇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怒骂。
孟州脸色铁青,掐着腰在屋中来回踱步:“那李阁老年近六旬,死了四任妻子,安信侯竟说这是棠绾的福气?!”
“他那十八代宗亲怕不是都要羞得在祖坟里难以翻身!”
“整日满嘴的仁义道德,结果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孟州拐着弯的将安信侯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k-a′k.a-x`s.w^.!c+o.m,
盛棠绾也算是开眼了,三舅舅张嘴就是口吐芬芳。
而老好人的二舅舅骂起人来能半个脏字都不带,出口成章。
也就余氏还算镇定,问道:“绾儿你可知那李阁老是什么人?”
盛棠绾故作迷茫地摇摇头:“棠绾不知。”
余氏咬牙切齿的将关于李阁老的情况说了个清楚。
话音刚落,盛棠绾便哭倒在余氏的怀中。
“幸亏绾儿记得她母亲的话,将这婚事说了出来。也亏得小妹有远见,要不真就要遂了那老不死的意了!”孟宇恨恨将寿帖捏成团:“二哥,等寿宴那日你我亲自走一趟。”
“我倒是想看看安信侯是哪来的脸给咱们文国公府递帖子的!”
盛棠绾埋在余氏怀中痛哭,泪水沾湿了余氏的衣襟,嘴角却缓缓勾起。
难得相聚,一起好好热闹热闹吧。
……
残阳被夜色吞噬殆尽,月上中天,星繁河白。
用过晚膳后,盛棠绾以安信侯不许为借口,拒绝了两位舅舅与舅母的留宿。
抱着哭累睡着盛卿安踏上了回府的路。
车夫已然换了个陌生的面孔,车夫腰间悬着的是与夙风相同的令牌。
至于安信侯与盛老夫人那边,她已经早早命人递了消息过去。
说是沈妄事多,要留她用晚膳,真假与否左右安信侯也不会去求证。
盛棠绾将盛卿安送回院子,回到惊澜苑发现忘冬就等在门口。
见她回来忘冬快步迎上来:“姑娘,柳姨娘等您挺久了。”
“奴婢瞧着面色不太好,许是有什么事。”
盛棠绾眼尾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