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
“棠绾从前身在庄子,安安又年幼,无法尽孝。明日便是母亲的忌日了,棠绾此番前来是想为母亲上柱香。”盛棠绾神色哀哀开口。
孟宇点点头,面容温润:“好孩子,你有心了。”
“既然这么有心,那便去祠堂跪着吧。”孟老夫人的声音截断孟宇刚要出口的话。
“没跪够一个时辰不准起!”
孟老夫人身侧的孟国公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
兰氏跟在两人身后满面愁容,想来是劝慰不尽人意。
孟宇与孟州兄弟二人想要阻止,却在孟国公威严的目光下齐齐噤了声。
盛棠绾没有任何不满,盈盈福身,低眉顺眼道:“给母亲尽孝哪怕是跪整天整夜棠绾也是愿意的。”
“只是安安年岁小,身子自打出生便很是孱弱。”
“还望外祖父与外祖母开恩,安安那一份棠绾愿意代劳。”她微微扬起脸,眸中泛着点点湿意。
这次一直沉默的孟国公开口了:“那就依你。”
盛棠绾跪地拜谢:“谢过外祖父。”
孟老夫人看也不看她,冷哼一声:“谁是你外祖,不要乱叫,我们可消受不起。”
盛棠绾也不恼:“老夫人莫生气,棠绾知晓了。”
她若是娇蛮强硬些还好,偏偏这般逆来顺受,反倒让孟宇孟州兄弟二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眼窝子浅的兰氏已经在后头抹起了眼泪。
盛棠绾蹲下身子与盛卿安视线齐平:“安安在这儿听话,长姐很快就来。”
盛卿安无助地摇摇头,小手紧紧攥着盛棠绾的衣袖。
她不想离开长姐,更不愿看长姐一个人受罚。
盛棠绾摸摸盛卿安的头发,起身离去。
盛卿安握紧了小拳头,凭什么要将不属于长姐的过错与恨意强加在长姐的身上?
她到底是年岁小,眼中那抹压抑不住的恨意,没能逃过孟州的眼睛。
孟州心中没有责怪,只剩心疼与无奈。
随后对着还在抹眼泪的兰氏使了个眼色。
兰氏会意,上前抱起盛卿安轻声哄着:“安安不哭,你长姐一会儿便回来了。”
“舅母先带你去玩会儿好不好。”
盛卿安记着盛棠绾来前的嘱咐,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表现出不瞒与生气。
咬着唇点了点头。
而孟老夫人从始至终都不曾垂眼。
孩子一走,说话也不用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