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也就是国公府这位爷出手能如此阔绰败家了,就连这荷包都是用上好的云绫锦制成。
“明日还望尚书念在同僚一场,多多为安信侯美言几句。”
“总要给安信侯留几分体面,至于那位盛大小姐。”沈妄顿了顿才继续道:“也是个可怜见儿的,总归也是文国公府的血脉。”
王慎之握着手里的荷包,心中百转千回。
沈妄这是在让他替安信侯遮掩一二?
那为何还要提醒那位大小姐是文国公府的血脉?
虽想不通沈妄是何意,但王慎之还是赶忙应下:“是是是,小公爷宅心仁厚,下官定不负小公爷所托。”
这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荷包烫手也舍不得丢,日后他的孙儿说不准还要仰仗定国公府。
况且沈妄的要求也不过分,无非就是说点场面话便过去了。
至于沈妄目的究竟为何,那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沈妄摆摆手:“王尚书路上小心,这位子可得坐稳了,莫要摔了下来。”
王慎之拱手告辞,总觉得沈妄这是话里有话。
揣着那烫手的荷包,心事重重离去。
……
“主子,今晚的事要是夫人知道了,怕是又要絮叨您半宿。”夙风一想到国公夫人跟念经似的架势就头皮发麻。
自打三年前开始,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行事了。
别说是深更半夜巴巴地送劳什子寿礼了,从前这些个世家组织的宴会,主子那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从来都不屑参与。
况且他家主子绝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性子,今夜竟破天荒为了个灾星出头,还请来了都察院跟刑部的人。
不对劲,十分得有九分不对劲。
夙风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眼蓦地一亮,仿佛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压低嗓音道:“主子,您该不会是瞧上人家姑娘的姿色了吧。”
“这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这盛二小姐名声实在不好。”
夙风摇摇头,转头又开始自我找补“不过嘛,这盛二小姐的容色虽比起您谪仙之姿还是略逊一筹,但也勉强算是够用。”
“您要是与那位真成了,也算是美事一桩。”夙风越想越觉着靠谱,嘴角忍不住咧开。
“但这话又说回来,那安信侯府到底是不尽人意。”
“属下觉得还是表小姐更好,与您也是两情相悦,相知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