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陈敬廷与王慎之两人拱手,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家门不幸,让二位见笑了。”
“现下已行家法,严惩这逆子,今夜之事还望二位大人嘴下留情。”
陈敬廷依旧是那副软硬不吃的模样,淡淡道:“此乃侯爷家事,下官本不该置喙。”
“只是此事影响恶劣,实在令人胆寒,更是下官职责所在,自会如实禀报圣上,至于圣上如何定夺,那便是圣上的事了。”
陈敬廷这话算是明说了,家法你是打了,但国法层面,这事没完。
明日定要参你一本!
陈敬廷临走前深深看了眼地上的盛棠绾,无奈摇摇头。
文国公的亲外孙竟在亲生父亲府中沦落到如此境地,安信侯府真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陈敬廷拂袖离去,王慎之也紧跟着起身:“侯爷日后还得多多自省。”
“只有令郎……唉,还是速速请大夫诊治要紧。”王慎之不比陈敬廷顽固,不通情面,多少的还是留了余地。
见人都走了,安信侯对着地上的林氏,怒声:“别嚎了!”
“还不赶紧将人抬回去,寻大夫来。”
林氏哆嗦了下身子,望着安心侯阴沉的脸也不敢再出声。
委委屈屈的同下人将盛怀远抬回了院子,幽幽怨怨剜了盛棠绾一眼。
今夜这一闹,安信侯可谓是心力交瘁,至于地上盛棠绾他多看一眼头就要炸了。
这灾星还不如早早死在外头来的省心!
安信侯前走刚走,盛棠绾就面无表情地慢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哥!”外头传来盛清欢带着哭腔的惊呼声。
就在盛棠绾弯腰将地上的大氅捡起来时,后背顿时汗毛倒竖,像是有条毒蛇正在她身后阴冷地盯着她。
“棠绾,今夜可有伤着?”
盛棠绾不着痕迹将大氅捡起,缓缓转身,低垂着头扬起抹苦涩的笑容:“多谢二哥关系,无碍。”